有人气儿的多,不仅如此,宫殿之内的宫人们在对谢无咎行礼之时眼底竟然没有骇然之色,有几个小宫女竟然还是笑着的,那一双脉脉含情的眼定定的盯着谢无咎,意思已经是十分明显! 谢无咎一路上也不见半分架子,挥挥手便作罢,身后齐康跟上来,对沈苏姀道,“苏姑娘,您住在西殿,请您跟我这边来……” 谢无咎眉头一扬,“都安排好了?” 齐康连忙点头,“正是,小人往后负责陛下身边事宜。” 谢无咎闻言叹口气,“齐福还在柳州呢,算了,你留下就留下吧,东殿是吗?我送苏苏过去,东殿风景倒是十分不错,苏苏,你跟我来……” 谢无咎脚步一转,带着沈苏姀朝东殿走去。 齐康带着宫女太监走在最后,对谢无咎十分恭敬的样子! 沈苏姀便觉得有些奇怪了,难道这些宫人对所有的皇帝都如此恭敬?前面的皇帝明知这些人并不效忠自己后来又生了反心才被重华处置掉的? 她想自己的,不多时便到了东殿之前,南煜王宫的宫闱建制和大秦相通,沈苏姀很快就摸清了路子,刚一走进东殿的正门便被一阵清幽的梅花香吸引,沈苏姀抬眼一看,之间这宫闱之间四处都种满了梅花,眼下积雪未化,红白相间之下很有几分趣味! 刹那间沈苏姀便想到了秦王府云烟湖畔的梅林,她深吸口气,表情淡然的朝正厅而去,这殿中并无多余的宫人,倒是让沈苏姀满意,谢无咎走在最前这看看那看看,进了正厅直去内室,转眼间又出来,笑道,“不错不错,宫里也没有不好的,苏苏,你喜欢吧?” 同样都是牢笼,沈苏姀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她点点头,“很好。” 此刻天色已经快要黑透,宫阁之间都亮起了宫灯,谢无咎见时辰不早不打算多留,只安慰道,“你刚来,先歇着,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我住在主殿,就在那边!” 谢无咎指了指方向,沈苏姀点头表示记下。 谢无咎又看着沈苏姀身后的两个丫头,道,“你们留下侍候苏姑娘,不得怠慢。” 那二人连忙应声,谢无咎一笑,带着齐康走了出去! 宫女太监呼啦啦的离开,整个东殿便只剩下了沈苏姀和那两个宫女三人,沈苏姀不急着进屋子,只站在门口瞧着庭院之中的寒梅。 “奴婢绿翘。” “奴婢红绸。” “拜见姑娘——” 宫女二人见礼,沈苏姀挥了挥手令二人起身。 此二人面容上乘,年纪和沈苏姀相近,行事气度都有些不同,沈苏姀只看了她们两眼便打消了利用二人的念头,重华的安排,必定滴水不漏。 沈苏姀心底有些戚戚,想来想去发现整个后宫能帮她似乎只有谢无咎。 天上还在落雪,却并不大,北边不知道如何了,嬴纵此刻又在哪里? 心底生出愁思,沈苏姀再没别的兴致,转身入了屋子,也没细看这屋子的布置便去沐浴更衣,绿翘和红袖本要贴身伺候,沈苏姀不过皱了皱眉二人便极有眼色的退了出去,沈苏姀愈发觉得这二人不简单,待沐浴出来便发现晚膳已经备好。 “你们的主子是谁?” 沈苏姀问的平静,那二人对视一眼,叫绿翘的站出来道,“眼下自然是姑娘您。” 沈苏姀笑笑,“你们的主子是沧澜宫的那位?” 这二人面色一变,似乎“沧澜宫”是个十分叫人畏怕的所在。 沈苏姀无需他们回答也看了个明白,便道,“我这几日天天都能见到沧澜宫的那位吗?” 这二人便不语,红绸道,“奴婢们只是下人,不知主子的安排。” 沈苏姀扫了他们一眼不再多问,待用完了晚膳便道,“将我的斗篷拿来,我要出去走走。” 绿翘毫不犹豫的给沈苏姀拿来斗篷,又给沈苏姀系上之后便走出了屋子,院子里的红梅开得正好,夜间幽香更浓,沈苏姀顺着那小道朝梅林之中走去,弯弯绕绕的走了一会儿便到了一处侧门,那侧门不知通向何处,却是上锁的,沈苏姀转了个方向,又去了正门,到了正门,正要迈步出去,旁里却闪出两道黑影将她拦了住。 “夜色深了,姑娘还请好好歇息。” 沈苏姀不置可否的转身,再没了乱走的心思,这处东殿本来也极大,眼下却只是将主院给了她,侧门锁了,正门又不让出去,可真是和牢笼无异了。 沈苏姀忽然想起重华所言的给她一月时间试试……可试一月之后呢? 沈苏姀心中有些不安,随即干脆到内室睡下,连日来夜间也要赶路,她没有内力护体,眼下身体早已累极,再加上心中忧思过重,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愁就睡了过去! 梦中是许多人的脸,父亲的,母亲的,姐姐们的,步天骑将士的,嬴纵的,嬴策的,嬴湛的,香书的,连朱瑞、宁天流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