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娘娘在王府受了气要回娘家?! 嬴纵唇一抿就没说出话来,良久才一叹,“阿姀,不要闹这种脾气,你明知我不会的。” 沈苏姀牙关一咬内心简直狂躁,抬手便将他推了开,面上是被他气出来的哭笑不得,“嬴纵,是我在闹脾气吗?!我看你还未清醒,你去书房睡,等你清醒了再来和我说话!” 嬴纵忍不住上前一步,“阿姀……” 沈苏姀抬手将他一挡,“你别过来,你不去我去……” 嬴纵便顿下了脚步,他已有许久不曾沾酒,更许久未曾沾过这样性烈的玉台春,他心底动了气,那酒劲儿便越发凶猛的涌上来,那几盏酒早前根本不足以让他生出醉意,可他知道,今夜他的确是有些不清醒了,他是故意的,故意放纵自己不清醒! 看着沈苏姀紧抿着的唇,嬴纵终于沉默着退了一步。 沈苏姀见他后退眸色微松,抿了抿唇从他身旁绕了开往正殿的方向走,刚走出一步,嬴纵又跟了上来,沈苏姀脚步一顿回身瞪着他,“你做什么?” 嬴纵扫了扫她凌乱的宫裙,垂眸,“送你回去,放心,不碰你。” 他语调低寒,再不见半分低哑醉意,一瞬间,仿佛又是那个冷静自持生人勿近的嬴纵,沈苏姀看着,不知怎地心底有些发酸,深吸口气,她撇了撇嘴才又转过身去,下人们早就退走,这一路上便只有昏黄的暖灯,沈苏姀走在前,嬴纵走在后,沉默而无声,他挺俊的身量在路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将她的影子全然盖了住,沈苏姀沉默的看着自己身前的那交叠在一起的影子,不分彼此缠绵而缱绻,哪里像是闹了矛盾的? 可惜,他和她到底不是两道影子! 一路到了正殿之前沈苏姀才停步,嬴纵也在她身后停下,见她不动,竟是抬手为她推开了门,嬴纵沉默的揉了揉自己额角,而后便沉声道,“进去歇着吧。” 他这话便是再说他不会扰她了,她口口声声说着分房睡,可自从二人成婚在西楚相见之后这分房睡却还是第一遭,沈苏姀鼻头微微发酸,好好地怎么就闹成了这样?! 浅吸口气,沈苏姀不发一言的进了殿门,刚往前走了十多步,殿门在她身后无声无息的合了上,沈苏姀脚步一顿,转头便听到了嬴纵离开的脚步声! 拢在袖子里的拳头紧攥,沈苏姀使劲的深吸了几口气才压下心底的酸楚,她独自站在殿中发怔,不知过了多久外头才想起香书的声音,“娘娘?” 沈苏姀猛地回神,垂眸理了理自己的衣裙才正声道,“进来——” 门扉被推开,香书和香词都站在外头担忧的看着她,沈苏姀扯了扯唇角,“看什么看,没什么大事儿,时辰不早了,我要沐浴去,帮我准备一下吧。” 香书和香词对视一眼,连忙朝浴房而去! 沈苏姀又在原地站了片刻,这才转身朝浴房而去,香词和香书大气儿不敢出一声,几番欲言又止却也不敢多说一句,香书更是眼泪汪汪的看着沈苏姀,好像她和嬴纵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似得,沈苏姀看的苦笑,“好了好了,没什么大事儿,你看我人还在王府担心什么呢,真将我气急了我早就走了,太子殿下去书房反省去了,我也得想想,再大的事明日就好了,香书你去歇着吧,你这么看着我我也想哭了……” 香书顿时破涕为笑,“奴婢心口浅,只是担心娘娘,只要娘娘心底别难受就好啦,那奴婢就先去歇着,今日让香词留夜,明日一早奴婢再来侍候。” 沈苏姀捏捏她的脸,“去吧去吧。” 香书福身行的一礼,又万般嘱咐的看了香词一眼才转身走了出去。 沈苏姀看着香书的背影一叹,转身看着香词,香词依旧是那张稍显木讷的冷脸,沈苏姀嗤笑一声,“幸好你还算正常,你也回去歇着吧,我自己来就好。” 沈苏姀沐浴大都自己动手,何况她眼下只想自己独处,本以为香词必定听话的退下,却不想香词竟然摇了摇头,“属下在屏风外面等着主子。” 香词说着便走到了汤池不远处的屏风之后,沈苏姀无奈一笑,自己为自己解衣裳,解了上衣中单,正要脱襦裙之时忽的扯得胯骨处一阵猛疼,沈苏姀低头一看,便见左边胯骨处一片青紫,沈苏姀咬了咬牙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