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速很快,且走的是官道,又因为靠近了京城是以那官道之上的人还不少,沈苏姀一路走一路等,心中料定嬴纵必定会争取这最后的时间出现在她面前,怀着这样紧张而忐忑的心态,从大清早到中午,再从中午等到下午,让沈苏姀失望的是嬴纵一直不曾出现,不仅是嬴纵,便是连几个小兵小将都没有出现! 沈苏姀坐在马背之上心情沉重万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裙和那裙摆之上的辛夷花纹样只觉得这有可能真的只是个巧合,久等嬴纵未出现,沈苏姀开始琢磨着自己逃跑,眼下她骑着马,有功夫有剑,自然没有三千铁骑围着那般艰难,然而她的手刚落在长生剑剑柄之上拓跋卓便叹了口气,沈苏姀心头一凛看过去,便见拓跋卓告诫似得道,“太子在这路上一路都有埋伏,我劝你还是莫要乱动的好,你不动则已,一动那些本可以不出现的人都要被你引出来了,还有半个时辰便到京城之前,沈姑娘,这次是我对不住你了。” 沈苏姀听见此话只得将自己的剑缓缓地送回了剑鞘之中,目光仔细的朝这官道四周看了看,果然越看越觉得这路边的行人有些不妥,这么一想,她立时庆幸嬴纵未曾出现,她眼下还是不确定嬴纵有没有来,可眼见得要进京城了却实在没了法子,在外头都不好下手,入了京城就更没有机会了!难道她当真要受拓跋昀摆布了吗?! 越是靠近京城,路途两边已出现了明显的兵马,到了京城十里之外的时候,更有百多人的金甲卫士在路旁等着,见到拓跋卓出现,那一行人马当即上前行礼。 “拜见二殿下!属下奉太子之命在此恭迎殿下!” 那金甲卫头领如此一言,而后目光不着痕迹的朝沈苏姀身上扫了一扫,拓跋卓看了看前头隐隐可见的巍峨城池点了点头,“好,回京吧!” 那金甲卫头领率领众人起身翻身上马,让拓跋卓一行人走在前,自己跟在了队伍最后。 沈苏姀见状皱了眉,已全然打消了此时逃走的念头。 定了心,沈苏姀便多多注意起了四周的动静,十里地骑马很快,不多时一行人就到了北魏京城之前,巍峨的城墙在沈苏姀看来似乎比君临还要厚重坚固些,那城楼上下的士兵亦是严阵以待的模样,沈苏姀见状眉头一皱,觉得这城中气氛不同寻常。 从黑黝黝的门洞驰马而入,因是天色已晚夜幕初临,整个城中已经是一片灯火阑珊的景象,北魏的民居和大秦大同小异,只是街上有比大秦更多的身着外族人服饰的百姓来回,有拓跋卓在前开路,一行人没有阻碍的沿着主道朝皇宫疾驰而去! 北魏京城的布局和君临亦是大同小异,皇宫坐落在整个城池的最北边,而城门南开,顺着城中主道一路疾驰便可直达,两柱香的功夫之后,一座大气磅礴的帝宫出现在了沈苏姀的眼前,帝宫之前停着数量马车,拓跋卓当先翻身下马,而后便请沈苏姀下马,却是要换了马车入宫了,沈苏姀驰马一日早就累极,此时求之不得! 这一路上拓跋卓和那金甲卫并无交流,至这换马车之时拓跋卓才走向那金甲卫头领问道,“国师大人的丧事在何处举行?可是太子在安排?!” 沈苏姀正站在马车边上整理披风,听到这话动作瞬时僵住! 那金甲卫点点头,“丧事在未央殿,皇上的意思是国师生前有遗命,不准大办,只让太子殿下和一众巫女跪拜祷告便可,连遗体稍后都是要连棺椁一起烧了的。” 拓跋卓点了点头,一回身便看到沈苏姀惊愣在当地的模样,他微一皱眉走向沈苏姀,沈苏姀这才回过神来道,“二殿下早先同意让我骑马赶回来,是因为国师的丧事?” 拓跋卓看着她,不知她为何如此惊震而又有些遗憾,点了点头承认。 沈苏姀便又问一句,“国师是何时过世的?” 拓跋卓眸色一沉,面上也生出几分哀色,“前日夜里。” 沈苏姀倒吸一口气凉气,心中忽然生出了几分异样的感觉,总觉得这国师死的时间太过离奇,眼见得她人都来了,眼见得她有机会调查当年之事了,可国师却刚好在此时死了,沈苏姀眯了眸子,既然国师已死,她又该如何确定当年之事是不是他下的手! “上马车吧,太子在宫中,因为这丧事的缘故,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