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到时候若商王和你都不在了,偌大的西楚,还有那微生瑕的威胁,沈君心一个人当如何安身立命?” 詹氏闻言垂了眸,“不瞒侯爷,这确也是妾身的担忧之处。” 沈苏姀有些沉默下来,西楚封王割据的局势她是知道的,沈君心便是再如何的天赋异禀,他也不曾像嬴纵那般从小耳濡目染,说到底只是个十一二岁没见过那些阴诡险恶的小娃儿而已,叫他这么一个爱哭鬼去做什么王爷世子? 沈苏姀默了默,几乎可以想到忽然凭空冒出的年幼小世子在各个王叔并着大司命的虎视眈眈之下是如何被一点点剥皮抽筋吃的连肉沫儿都不剩的,沈苏姀越想眉头越是皱紧,一抬头正对上詹氏幽深的目光,那目光含着某种深思熟虑的权衡,叫她下意识的觉得不舒服。 詹氏对上她的目光却不闪不避,看了她一瞬,忽然笃定的淡声道,“侯爷有没有想过将来有朝一日离开沈府离开大秦呢?” 稍稍一停,她又淡淡补了一句,“毕竟,沈府并不是侯爷的家。” 沈苏姀六七日不曾进宫,这一日刚走到寿康宫门口便看到几个身着礼部官服的官员站在宫门之内候着,眸光一扫,却是不曾看到谢无咎,并非是沈苏姀心底念着谢无咎,实在是连着几次遇见礼部官员都瞧见谢无咎和他们走在一路,沈苏姀不过打眼一扫,倒也不慎在意,只径直朝主殿而去,早有有眼色的小太监前去通禀,她没走几步便看到路嬷嬷笑容满面的迎了出来,福身一礼口中道,“侯爷终于大好了,太后这几日念得紧呢!日日叮嘱着让二公主前去探望,今日可算又见着侯爷了。” 沈苏姀面上笑意略有凝滞,只笑着点了点头,一边往主殿去一边问,“二公主可在?” 路嬷嬷笑着摇头,“公主今日还未过来,侯爷等一会子必能等到公主。” 沈苏姀闻言眸光暗了暗,心底不知是松口气还是有些失落,正心绪复杂的走到殿门,却不想听到一道带着淡笑的男子语声,心头一跳,沈苏姀当即抬头望过去,却见一身官服着身的谢无咎竟然堪堪站在殿中,正面对着主位之上的陆氏侃侃而谈,而在陆氏身边,赫然坐着旧不出栖霞宫的贵妃娘娘,左下手位上,一身墨色的王袍的嬴纵也静坐其上,另一边,雍王和淑妃陪坐一侧,除了嬴纵,诸人面上都带着笑意,似乎谢无咎在说什么十分有趣的事! 沈苏姀眯了眯眸子,今日这场面本就足够乱,可却怎地还有个谢无咎! “娘娘,侯爷到了。” 路嬷嬷当先一步禀报出声,顿时,殿中数人的目光都落了过来,沈苏姀心中暗叹一声来的时辰不对,只得硬着头皮踏入了殿中,走至殿中央朝着诸位主子行礼,陆氏刚说了一声免礼,站在一旁笑意盎然的谢无咎已拱着手朝她一拜,“下官拜见侯爷。” 当初谢无咎为了沈苏姀独自去漠北之事朝内朝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谢无咎看着沈苏姀的眼神便是有几分眼色的都能看出不同来,若是别人便罢了,偏生今日这殿中嬴纵和贵妃都在,沈苏姀一时之间只觉的一个头两个大,只随意点了点头便朝太后走去。 陆氏笑着拉住沈苏姀,朝那谢无咎看一眼,“你来的正好,我们大家正在听这位谢大人说立后大典的安排呢,看不出来这位谢大人当真是厉害,竟然能想出这样多热闹的花样,丫头,你不妨也听一听,你的病刚好,说些喜事找找精气神。” 沈苏姀听着这话还怎么能说不,当即便点了点头。 这边厢陆氏便又看着谢无咎,“你继续吧。” 谢无咎唇角一扬,竟然朝着沈苏姀眨了眨眼,沈苏姀身上一阵恶寒,下意识便去看嬴纵,幸而嬴纵正垂着眸子把玩手中的茶盏,一副慵懒从容的模样,谢无咎对沈苏姀毫无回应的反应也没有半分不满,只继续道,“太后娘娘,刚才说完了晚上的热闹事,眼下便要说说这正礼了,此番立后大典皇上下令大办,因而这皇后的凤冠冕服除却往常的礼制之外,皇上还特准工匠用大秦国玺存玉为贵妃娘娘制冠,这一套冠服还要在永济寺让主持大师焚香祷告七七四十九日,在大典前日,由秦王殿下为娘娘在永济寺迎冠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