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眼下这就已经闹将起来了!“ 沈苏姀闻言不再轻易接话,只将陆氏扶至内室,”娘娘消消气,今夜还有夜宴呢。“ 陆氏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人越老是越不喜看到这些小辈之间弄这些弯弯绕绕,哎,这一次漠北和琅琊城的都来了,独独那焉耆世子未曾出现,要哀家看,这个焉耆只怕心存二意也不一定,你看看,这朝内朝外没有一点省心的。“ 对于这等敏感之事沈苏姀从来闭口不言,和两年前一样,琅琊城和漠北都派了人来,这一次的漠北依旧只派了随臣,那位在这两年依旧我行我素未将朝廷放在眼里的世子璴意依旧未曾露面,沈苏姀想到那个璴意,眸光一时略有些沉暗。 陆氏深吸口气才平复了心虚,转眸看了沈苏姀两眼,忽然开口道,”丫头,你上次给哀家提起的事情,哀家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太妥当,哀家不愿让小七涉险,自然也不愿意你去涉险,丫头,哀家知道你的心意,可哀家宁愿看你好生待在哀家身边。“ 陆氏的语气十分郑重,沈苏姀心头骤然抽紧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本以为那主审之事凭陆氏便可如她所愿,却不想陆氏竟然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沈苏姀唇角牵起两分苦笑,点了点头语声略有艰涩,”娘娘的担心苏姀亦明白。“ 话一出口,陆氏满是欣慰的拍了拍沈苏姀的手,沈苏姀面上挂着从容温婉的笑意,心中多少有些遗憾,可随即她的思绪便开始转动起来。 此刻时辰已经不早,沈苏姀守着陆氏按品大妆之后便乘着玉辇朝锦绣殿的方向去,天色尚未黑,可锦绣殿之中已经是灯火通明,斑斓的光晕将整个殿阁映照的好似琼楼玉宇,生生将这宫阁之间的寒意逼退了不少,慢行两柱香的时辰便到了锦绣殿前,殿内已经有臣工入座,远远地便有宫乐之声传来,待玉辇停稳,沈苏姀将陆氏扶了下来。 一路上得台阶,刚走至殿前沈苏姀眼角便有感应似得扫到一抹静立在二十步之外的天青色绸衫,下意识的抬睫,竟然对上一双熟悉的润透眸子,沈苏姀心头滑过两分异样,眸光几转对着陆氏道,”娘娘先进去,苏姀好似将一样东西落在玉辇上了。“ 陆氏不觉有他,点了点头当先进了锦绣殿。 沈苏姀看着陆氏的身影消失在殿门之后,又看了看这门口来来往往的宫人,眸光一抬,站在锦绣殿外回廊拐角的人依旧在看着她,沈苏姀微微沉吟一瞬,抬步朝着那人走去,她刚一抬步站在回廊拐角的人便转过了拐角去,沈苏姀眉头微挑,仍是走了过去。 那条回廊可以通向远处的摘星楼,中间又有许多岔道回廊通向别处,越是往前走人烟越是稀少,来来往往的人虽然多却都各有忙碌,一时间并无人注意到这边,沈苏姀心中怀着两分疑窦,待转过那尽头的拐角看到静立檐下的身影之时才微松口气,相隔两年,眼前这人身上的淡漠与睿智并无分毫改变,甚至更为持重莫测了些! ”拜见侯爷,小人代家主恭贺侯爷稳坐沈家家主之位。“ 陆衎身后是一丛仍然翠绿欲滴的幽竹,他仍是如两年之前那般没有着十分正式的官袍,天青色的绸衫随意却又风雅,与那幽竹相映一点也没有违和感,沈苏姀看着陆衎这模样唇角微抿,眼底略有疑窦,”陆侍郎这是在等本候?“ 陆衎眼底生出两分温透笑意,”临来之前家主曾想着寻一件礼物为侯爷做为受封的贺礼,奈何久久寻不到一件配得上侯爷之物,因此家主交代,此番来到君临一定要为侯爷做一件事情,但凡侯爷有所吩咐,在下一定不遗余力相助侯爷!“ 璴意竟然会有这样的吩咐?! 沈苏姀眉头微挑,陆衎看她的眸色不由得笑起来,”确实是世子亲口吩咐。“ 沈苏姀心头本是微微一动,可瞧着陆衎温透面上好似狐狸般的笑意却是怎么都说不出话来,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世子真是费心了,沈苏姀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世子和陆侍郎帮忙的,另外那黄金之事已经过去,请世子再勿挂在心头。“ 陆衎看定沈苏姀片刻,唇角微勾,”侯爷当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在下帮忙?“ 沈苏姀被他那洞明的目光看的心头一跳,好似他已经知道了什么似得,沈苏姀从容的回看陆衎片刻,仍是笃定的摇了摇头,”本候确实没有什么需要帮忙,陆侍郎不必费心。“ 陆衎点点头一笑,又朝她抬手抱拳,”侯爷无事让在下帮忙只能说明侯爷现如今事事如意,这真是再好不过了,既然如此那在下便不打扰侯爷了,若是侯爷想通了,有任何吩咐尽可来让人来吩咐在下一声便可。“ 沈苏姀微微颔首,陆衎便从这岔道口走了出去,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那拐角处,沈苏姀的眉心骤然紧皱了起来,这个璴意到底是何方圣神,为何一而再的对她伸出橄榄枝?漠北的人数不少,却因为气候不佳导致百姓们的生活窘迫,莫非是看重了她沈家的财产?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