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沈苏姀看着那再未流血的伤口松了口气,此刻额上已经生出了薄薄汗意,嬴纵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她一抬睫便落入了他眼中,嬴纵面上也疼出一层汗,此刻却看着她的目光甚是奇怪,沈苏姀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问嬴纵,“王爷要给的东西在何处?” 嬴纵眼底异样的光一闪而逝,随即看向容飒,“让沐沉过来,就说洛阳候来了!” 容飒领命而走,嬴纵又看向容冽,“去拿侯爷的衣裳来!” 容冽应了一声是便朝殿中的耳房走了过去,沈苏姀眉头一簇,什么叫她的衣裳? 心中正如此做想容冽已经捧着一套衣裳走了出来,放在一旁朝二人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沈苏姀看着那衣裳皱眉,嬴纵眸光兴味的打量她一瞬,“要这幅模样去见本王的门客?” 沈苏姀眸光一暗,看了自己这不堪入目的衣裙一眼眸光略冷的扫了嬴纵一眼,转身将那一套淡蓝色的衣裙抄在手上,左右看了看却不知该去何处换衣裳,他这殿阁十分之大不错,可却十分方正,他一眼便能看尽所有角落! 嬴纵见沈苏姀左顾右盼的模样唇角无意识勾了勾,而后竟然转过了头去看向了帐顶,最后干脆闭上了眸子一副要小憩的样子,沈苏姀看他那模样抿了抿唇角,看了看那被悬起来的墨色床帏,骤然大手一挥,哗啦一声床帏堪堪落下,顿时将嬴纵严严实实的封锁在了床榻之上,嬴纵听到声音睁开了眸子,他转过头来本想提醒沈苏姀他这里的帷帐与别处不同,可刚动了动唇他便将那话咽了下去—— 近十五岁岁的沈苏姀已有比同龄女子稍高些的身段,胸脯处微微隆起,撑出叫人心动的曲线,齐刘海尽数梳起,全然露出了一张精致的脸,没了那齐刘海的遮挡,她眉眼之间隐藏不住的锋芒已欲露未露,在他面前,她眼底的傲气更是毫无遮拦,那黛色的柳眉,黑曜石般的眸子,高挺的鼻翼樱红的薄唇,每一处都脱去了原来的稚嫩,虽然只着一身样式再简单不过的白裙,却仍是叫人移不开眼去,难怪,难怪一个小小的辅国将军都生了异心! 帷帐之内一片幽暗,帷帐之外却灯火通明,沈苏姀走至榻边将那淡蓝的衣裙一放,抬手便利落的解自己身上的衣扣,那动作利落干净,全然不似女儿家该有的雅然,那白裙窸窣坠地,她内里执着了薄薄一层银白的中衣,虽然只是个背影,可那曼妙的腰际线,突出的股臀,还有那双修长笔直的退皆撩的人心头一漾,那身淡蓝衣裙本是一套,可她却不愿那般麻烦,只撩起那百褶裙便套在了白色的中衣之上,随有些许违和,却也无伤大雅。 前后不过片刻功夫,嬴纵意犹未尽的转过头,只觉心口的伤愈发疼了! “王爷好生养伤,沈苏姀待会子便不来告辞了!” 沈苏姀说完便走,嬴纵躺在榻上未曾应声,她只以为是他已睡着了不由得心头一松,走出内室,外室的门口正站着一人,沈苏姀甫一看到那垂眸站着的身影眼瞳便是一缩,深吸口气落座在一旁,沈苏姀这才轻咳一声语声并不大开了口,“王爷让你送的东西是何物——” 站在门口的沐沉当即抱着一摞书册进了门,他抬头扫了沈苏姀一眼,面上倒未生出别的表情,先行了一礼才将那书册送到了沈苏姀手边的小几上,沈苏姀抬眸一扫,竟是她曾在他书房之中翻找过的《宋子兵法》,沈苏姀心头一动将那兵法拿在手中大致的一番,果然,每一本上面都有沐沉的备注,沈苏姀心口稍稍一沉,这才抬头看向沐沉。 沐沉默然一瞬,“王爷说侯爷喜欢这兵册,便让小人为侯爷做了些备注在其上。” 沈苏姀眸光微眯,一边翻看手中兵册一边不经意般的问道,“秦王府中唯有沐先生一人,足见王爷对沐先生的看重,听闻沐先生极善兵策之道,敢问先生从前师从何处?” 沐沉一愣,复又垂眸摇了摇头,“小人没有师父。” 沈苏姀眉头一挑,“那从前供职何处?” 沐沉仍是面无表情,“小人从未在别处供职过……” 沈苏姀点了点头,忽然合上手中书册又道,“先生与行军布阵之道造诣颇高,既有如此才能相比投身在何处都能大放异彩,却不知先生却为何投在了王爷门下,这么多年王爷南征北战,好似没有给先生出头的机会?” 沐沉愣了愣,摇头,“王爷乃是当世第一战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