姀蹙眉,她应当明白什么? 正出神,马车咯噔一声停了下来。 “到了!” 嬴策高兴的一声喝便跳下了马车,七王府府门紧闭,应声开门的小童看到沈苏姀和嬴湛相携而来一时有些慌神,嬴湛兀自一笑带着沈苏姀进了门,“你们王爷在何处?” “回、回八殿下,在云烟湖。” 嬴策点点头甩出一个金叶子,轻车熟路的往云烟湖去! 然而让嬴策想不到的是,此刻的七王府可并非他想象之中的那般冷清。 七王府仍是如沈苏姀前次来的时候空荡荡的,正如嬴策所言,晚间还不觉得,在这白日一看顿时觉得这偌大的七王府空空荡荡的可怕,簇新的建筑冰冷而光鲜的伫立在那里,并未沾上半点人间烟火,沈苏姀心中略有两分沉郁,转过一道回廊之时眼前骤然一亮,她脚步微微一顿,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映出大片似火霞色。 大片大片的木槿花是这王府之中最有生命力的存在,姹紫嫣红的花海妖娆又惊艳的伫立在云烟湖畔,锦簇花团里,他侧影挺俊的站在那处,墨色的狐裘大氅半裹在身,面上的鬼面仍是青光冷冽,紫色的木槿花瓣簌簌落了他一身,星子一般缀在他肩头,似乎心有所感,他忽然转过了身来,沈苏姀眼底霞色一盛,恰似那木槿花落进她眼底。 “七哥!” 嬴策走在沈苏姀之前,见他转过身来高声一唤,沈苏姀的步子本随之加快,可看到从那木槿花树之后走出来的樱粉色身影时下意识慢了下来,走在前的嬴策眉头一挑,却又看到嬴纵身前十步之外的湖畔边还站着一道火红身影,“你们怎么在这里?” 宁微倾手中正拿着个花篮,里面满满都是半绽放的木槿花骨朵,樱粉色的裙裾上更落满了木槿花瓣,与嬴纵那一身看起来般配非常,见嬴策和沈苏姀一起过来她也有两分意外,却是如常的一笑,“这下可巧了,八殿下和沈姑娘也来了。” 湖畔边上火红色长裙着身的西岐阑珊面上却没有什么好脸色,转过头来扫了沈苏姀和嬴策一眼复又朝嬴纵身边走去,走至他身前抬头看着他道,“西岐阑珊话已至此,如何做王爷自有打算,还请王爷顾念西岐乃是王爷母族。” 嬴纵的目光从沈苏姀的方向移开,眼瞳幽深的看向她,“本王自有分寸。” 西岐阑珊面上似乎也有几分无奈,可那眼底浓厚的坚定之色却分毫不松,末了长长的一叹苦笑起来,“王爷做事素来有分寸,阑珊这就先告辞了!” 西岐阑珊说完便走,嬴纵并未留,西岐阑珊只对着嬴策和沈苏姀点了点头便朝外走去,擦身而过的瞬间沈苏姀明显能看到西岐阑珊眼底的冷冷幽芒,她转头看向嬴纵的身影,心底有些隐隐的明白,思绪半转之间已经行至嬴纵身前,沈苏姀面色如常的行礼。 “给王爷和郡主请安。” 嬴纵扫了她一眼并不多言,宁微倾走过来将那花篮一放,“沈姑娘不必多礼,哥哥去拿酒了,你们来的可正好!” 沈苏姀笑笑不接话,嬴策却扫了一眼西岐阑珊的背影走向嬴纵,“七哥,她在闹什么?” 嬴纵带着鬼面一时叫人看不清他面上情绪,可沈苏姀从他绷紧的侧脸知道此刻他的心情并不佳,他默了默,“那北宫骸骨案。” 嬴策立时皱了眉头,“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件事当年西岐有参与?” “阑珊什么意思,莫不是叫你停手?!” 嬴纵默然不语,嬴策无奈的摇了摇头,“理她作甚,不明白外祖为何如此纵容她,这些事情便是有什么不妥也该是外祖来找你,算了算了,我和苏姀是来看看你的病有没有好些,皇祖母在宫中担心的很!” 西岐氏这一辈只有西岐阑珊一个女儿家,按照大秦素有的没有男子不能承爵的习俗,西岐氏大抵会在淮安侯西岐驰病故之后失去这淮安侯的爵位,虽然如此,可现如今的西岐驰已将大半西岐家的事物交给了西岐阑珊打理,并没有向寻常人家对待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