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至极的人,这座城里有她不喜欢的东西她便走了,一走三年,恐怕都忘了我这个哥哥!” 嬴珞语气仍是指责中又带着疼爱,沈苏姀一笑,“这样洒脱的性子真叫人羡慕!” 嬴珞一默,走出许远才笑道,“五姑娘觉得这门婚事如何?” 沈苏姀这才想到适才太后的懿旨,眉眼之间亮光一绽,“自然是极好,窦阀势大,五皇子得宠,想必祖母也会喜欢!” 沈苏姀说的直接,却不见嬴珞有分毫的不满,他笑着点点头,“那便先道一声恭喜。” 看了看距离寿康宫不远,嬴珞顿下步子道,“焉耆使者再有几日便要入城,我需得回天寰宫听父皇决策,便不送你进门了。” 沈苏姀行一礼,“恭送殿下。” 嬴珞侧身一避转身离去,沈苏姀看着那道背影却陷入了沉思。 华庭公主的出走若真是因为受不得君临城拘束又怎会三年不归,甚至连自己母妃都不见一面,沈苏姀闭了闭眸,天下皆知,当年的华庭公主曾与苏阀少将军有婚约在身—— “本王为你解决了大麻烦,你却看着别个的背影发呆。” 低寒之音落在头顶,沈苏姀骤然回神,目之所及嬴珞的身影早就消失,身后宽厚硬实的胸膛却不知何时贴了上来,她呼吸一滞,转身脚步还未踏出一只大手便箍在她腰间,下一瞬那灼热的气息便已落在她耳后—— “沈苏姀,你此番该如何谢本王?” ☆、052 结盟? “小苏,你不该应了他!” 孟南柯微叹一句,沈苏姀闻言不由苦笑,连她自己也忘记怎么就应了那妖孽。 ——沈苏姀,你此番该如何谢本王? 仍是那般霸道又强势,谢他?! 无纲无常,心若厉鬼,五年前他叫她寝卧难安日比月长,五年之后,他依旧不打算放过她!他做每件事必有目的,便是没有那道懿旨,她亦能有百个法子不嫁与嬴琛,他不过凭着太后对窦阀的不满耍了点小手段罢了,却来叫她对他感恩戴德! 真真笑话! 她绝不会为他做任何事! 可他提出的条件却又叫她心动…… “窦阀的势力还不够大。” “促成这件婚事之后窦阀相对其他几阀优势将会更大。” “这本就是我当做的。” 沈苏姀语声沉着,所言却有道理,可孟南柯还是摇了摇头,“你和最强的人结盟,到最后,你有把握赢吗?” “你别忘记,当年在西境,焉耆破关而入坐实苏阀叛国是谁的手笔。” 孟南柯太了解眼前之人,一言便叫她色变,沈苏姀定了定神,“当年的事到底是谁的手笔我尚不确定,我只知现在大秦谁也不会动他,漠北越发不安分,苍圣军唯有天狼军能对付,今上不会那么傻自断臂膀,反倒是窦阀几乎触到皇权逆鳞,今上连决定五皇子妃这样的事都要宣窦准入朝,可见这几年窦阀在朝中跋扈到了什么地步。” 孟南柯默然不语,沈苏姀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又是一变,“漠北的璴氏从来避世,到了璴衡这一辈大为不同,大抵是连着死了三个儿子叫他心冷含恨,此番璴意这里竟然愈发强横,竟然打起了师父的幌子,朝中那些人念着苏阀旧事,对漠北不敢轻视。” 天玄宗,百年前的帝师之宗,到后来虽渐渐不再过问世事,却仍是大陆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天人智所,若哪一国国主有幸得其门下弟子相助,必定能如虎添翼国运昌隆,但凡挂上天玄宗的名号,皆是天下蜂拥荣华相待,世人皆知这一代天玄宗宗主门下弟子有三,其一便是大秦国苏氏少将军苏彧。 “这点倒是叫人意外,若被师父知道竟有人冒用他的名号,只怕要哭笑不得。” 孟南柯口中那一声师父比沈苏姀叫的更为亲切自然,天下人谁能想到这个青衫落拓无名无姓的教书先生竟是天玄宗宗主的弟子! “漠北三方受制,只望那璴意此番接了我的银子,别叫窦阀有机可趁。” 沈苏姀淡淡一语,随即眉头又一抬,“焉耆使臣快要入君临,可知此番来了何人?” 孟南柯闻言便苦笑开来,“只怕很难找到有用之人。”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