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剩下的事,爷来安排。” 夏初七身子乏力,仍是撑着走过去,双手勾在他的脖子上,将头抵在他的下巴上,低低地问:“我今日若回了魏国公府,你会来见我吗?” “不会!”赵樽低低道。 “你敢!”她眉梢扬了起来。 他一声叹息,手指轻轻捋顺她的发,“阿七,爷会在你的身边,你不要怕。但事情未定之前,少见面,对你有好处。还有昨夜之事,下回不可再那般冲动……爷会有法子的。” “除非你答应来看我。”她紧紧环住他的腰。 “傻七!”他低下头来,在她额上一吻,“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儿。再过数月,你我便可长相厮守。” 听他提起孩儿,夏初七抬头,目光晶亮地看着他英武的眉,微微一笑,“爷,你说小十九,是个儿子还是个姑娘?” “你想要甚?”他笑。 “儿子会不会好一点?我喜欢帅哥。不过,不管是儿子还是姑娘,最好都长得与我一样。若不然,太便宜你了,你这个爹,做得实在便宜……” “谁说便宜?”赵樽笑叹,“爷若不尽力,岂有他小子……”说到小子,他突地敛了眉,怪异地看她,“阿七,不要小子,还是生姑娘吧。” “为何?”夏初七诧异了。 “像你说的那般,都要与你长得一个样,还是姑娘好一些。若是个小子,长成你这般,连小鸟都没有,将来如何娶媳妇儿?” “你!” 夏初七原要斥他,可看他说得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俊不禁,又“哧”一声低笑起来。他也是一笑,二人相视,笼罩了许久的阴霾终是散去,心里软得像被人塞了一团棉花般柔软。 抚着小腹,想象里头的小十九出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儿,她眉目间全是母爱的光晕和笑意。她放开了他,看他戴上禁卫军的头盔,穿上禁卫军的盔甲,她突地有一些酸涩。 他是赵十九啊。 他向来做事讲求一个名正言顺、光明正大,他何时委屈过自己这样扮成普通禁军?说到底,他还是为了她啊。她心里一涩,圈上他的胳膊。 “赵十九,你不要顾念我了。我的事,都会自已处理,你只管办你的大事去……” 赵樽回头看来,揽她入怀。 “傻七!爷若是连妻儿都护不了,夺得天下又何用?” “爷……”她声音一柔。 “在爷这里,阿七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事。” 她听见他沙哑而沉痛的声音,心里一窗,仰起头来,看着他一夜间又冒了头的胡碴子,踮着脚尖,用力咬一口他的下巴,压住那一股子酸涩的离愁,终是展颜一笑。 “去罢,一会天亮了。” “等我。” 他大步出了药堂,门开了,甲一站在门口,像尊木雕似的,一动也没有动。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看她,只抬手拍了拍甲一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人影已融入了门外的夜色之中。 夏初七躺回到床上,盖好被子,许久未动。 直到天边露出一抹鲤鱼白,郑二宝小心翼翼地进来,在她的耳边低嘀了一句,她才挑高眉梢,似笑非笑地撑起身子。 “不必摆早膳了,回房收拾东西。” ~ 夏初七出了一身汗,身子松快了不少。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她并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除了一匹马,两只鸟,只有一些换洗衣服。赵绵泽给的东西,她不想要。领着郑二宝、晴岚、梅子和甲一等人,他们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