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日子,他其实也有想过,少来楚茨殿看她,免得旁人嚼她舌根,惹来非议。可同样的一件事情,在夏问秋时,他可以做到。落到她的身上,他却做不到。脚就像不听使唤,哪怕什么也不做,过来看她一眼也好。 只可惜,她似乎不这样以为。 他那时避着夏问秋,她会哭泣,会难过。 可这个人,她在不遗余力的撵他。 久久,他突地一笑,“若是十九皇叔,你也这般待他,让他去找旁的妇人?” “……” 夏初七一怔,你是他吗? 若是赵樽这样做,她能煽了他。 她心里这样想,却没有回答。 赵绵泽看着她,视线渐渐灼热,一双眼描摹着她从肩及腰的曼妙弧线,只觉口干舌燥,越发羡慕起那些可以在她身上随意拂动攀爬的头发来。 沉默一会,他蹙了蹙眉,像是发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道,“这些日子,你似是丰腴不少?” 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吓了夏初七一跳。 “有吗?” “有。”他笑道:“比起刚刚返京时,白了,也胖了,人也好看了。小七,有你为妻,我是有福分的人。”赵绵泽心潮起伏,抬手便抚她的发,“小七,你是我妻了,我们早晚都得在一起的……” “还未大婚,谁说就是了?”她的声音凉了下来,见他沉了脸,又莞尔一笑,“你急什么,等到大婚的时候,我自然是你的。” “我若现在要呢?”他的手爬上她的肩膀,狠狠往怀里一拽,态度突地强硬不少。 夏初七微微一笑,“我身子……” 赵绵泽似是早已了然,不等她说完,冷笑一声,“你月信来了?还是准备再给我喝一壶酒,放一点安睡的药,或者干脆直接药死我?” 夏初七脸上一僵,与他对视片刻,却是又笑起来,“月信来了,也有走的时候,我不会用这般拙劣的伎俩。我明白说吧,赵樽新亡,在腊月二十六之前,我不会让你碰我。” 赵绵泽目光微微一滞。 她的爱与恨,从来都这般明显。 她甚至连弯都不用拐,就敢在他面前说赵樽。 她是真的没把他放在眼里。 “夏楚,我退一尺,你便要进一丈?” 他面色狠狠一冷,环住她的手指紧了紧,将她的身子往前一带,便勒在了胸前。鼻间是她身上的沐浴香味儿,撞入胸襟,只觉酣畅无比,声音登时软化几分,“小七,随了我,我会待你好的,我发誓……”他情绪激动,说着话,抱紧她,低头便去寻找她的唇,激动的样子,似是恨不得把她揉入自己的身子。 她并不挣扎,只是别开头去,斜斜地看着他,平静的眸子,带着深深的鄙夷,只冷冷一瞥,就像刀子一般尖锐。 “你若迫我,不如杀了我。” 赵绵泽身子一僵,手松了一些。 凝视着她,他目光深沉。 这个女人他从来都没有看透过。 少年时,她总在他的面前晃,每一次看见他都是一张大大的笑脸。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姑娘是认定了他的,一定要嫁给他的。那时,虽然他烦透了她,但他对婚事也是妥协的。他知自己早晚会娶她,会与她生活一辈子,还会生一堆儿女,然后就那般无波无澜的过下去,直到死亡,他还得与她睡在一个陵墓里,纠缠不清。 可如今,她用同一个身份,同样微笑着与他说话,他却再也找不到那种她本来就是属于他的感觉。甚至隐隐惶惑的觉得——她早晚会离开。 一片冷风吹来。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