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 他拿她无奈,答应了她。当然,除了让先,还让子八十。 “嘿嘿,让子八十,赵十九,你输定了。” 想着一会儿就能拿下他,夏初七心肝儿就欢脱了。赢了该怎样处置他呢?脑补着各类画面,她顿时觉得眼前的棋盘比战场还需认真对待,至于结果能不能在棋上赢得了赵十九……她没把握。 不过,让子八十还是有希望。 看着他眸子里被油灯映出的红色星芒,她笑着打趣。 “赵十九,你就不能让我一局?” “不能。”赵樽很严肃。 “为什么啊,我就算赢了,也不会为难你的。” “失身事小,输棋事大。”他答得很淡然。 “你这人……真是。去去去,谁要你的身了?” 这话当然是假的。实际上,夏初七自打认识赵樽第一天开始,还在清凌河的边上,她就觉得这个男人可以入口。以前与他好的时候,她顾及着自己年纪还小,想再养养,这一养就养了两年,可如今想到他要去阴山,又是一场凶险,她胃肠肝脾肾通通都不好了,觉得面前这块小鲜肉必须要入腹为安。 怯生生走了一手,她小心翼翼地说:“赵十九,你就让我赢吧。我赢了最多不过吃了你。你看我这年纪也不小了,长得这样好,你不是暴殄天物么?再说,万一你走了,我一不小心出了轨,那你可就惨了。” 她就像一个极想欺男霸色的女土匪,软硬兼施。 赵十九仍是一本正经,板着脸思考他的棋子,在让子八十的情况下,如今他还胜二目,瞧得夏初七直犯膈应。 “你有必要这样认真吗?你就是随便走几手,我也赢不了你。去,就没有见过你这种把贞操看得这般重要的男子。” 捻一颗棋,放下,赵樽从坐姿到相貌到气质再到举止,都与在床上打滚撒赖的夏初七不可同日而语。他尊贵优雅的样子,让夏初七越看越感叹。 “你这朵一朵鲜花,怎就不肯插在牛粪上?” 这论调,这暗喻,让赵樽顿时绿了眼。 “阿七这话,晚上可与爷说,白天不要出去吓人。” 对他的暗讥,夏初七不以为意,眼看棋盘上风云变化,她赶紧补空一手,发现不过几句话的时候,先前的二目差距,已然变成了八目,仍是赵樽领先。 气不打一处来,她走棋时,故意将手摸到他的手背上,斜着眸子,看他俊朗的面孔,叽叽笑着调戏。 “爷,姑娘的手,软不软?” 这一招,叫美人计,用来让他分心的。 赵樽看她一眼,却不中招,“有茧子了。” 夏初七瞪大了眼,急得咬牙,“可恶。” 赵樽叹息,摇了摇头,“阿七还是专心下棋吧,你快输了。” 无所谓的翘了翘唇,夏初七泄气道,“输便输呗,大不了就不睡你呗。反正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你放心,赵十九,总有一天,我定要踩得你跪下唱征服,输得裤头都不剩。” “嗯,爷很期待。”赵十九从容的喝了一口水。 夏初七哼一声,又笑了。 每走一步棋,她都笑吟吟故意摸他手。 “帅哥,让几手呗?” 赵樽不抬眼,只面无表情地叹息,“已让子八十,阿七还赢不了,怪谁?” “徒不教,师之过!” “……” 见他被噎住,夏初七嘻嘻一乐,不以为意地打了个哈哈,“赵十九,你家阿七向来以厚脸皮闻名天下,即便你把全子让与我,我也是不会客气,直接笑纳的。” 两个人嘴上不停,手上也没有停下。 赵樽执黑子,稳健如风,姿态优雅。夏初七执白子,飘逸撒赖,悔棋不断。一盘棋在她悔来悔去的时间里,走了许久,仍是未决出最终的胜负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