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梓月的头发,说得斩钉截铁,“梓月,你是我大晏的公主,往后父皇一定会为你挑一门好夫婿。过去的事,都忘了吧?这个孩儿不能要。” “不……父皇……你听我说……” 赵梓月看着洪泰帝,泪水越涌越多。 “母妃不是说过吗?梓月也是差一点儿就滑了胎的孩子,母妃说她怀梓月的时候,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差一点,差一点就没有梓月了。父皇,那个时候,梓月在母妃的肚子里,肯定很痛,父皇,梓月不要小宝宝也痛,一定要生下他来……”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偷偷瞄了夏初七一眼,又咬着唇补充:“梓月这个样子了,还怎么有脸嫁人,父皇,梓月再也不嫁人了,就在宫里陪着父皇,陪着母妃……” “不行!” 洪泰帝急得沉下脸来,赵梓月却笑了,牵着他的袖子。 “我母妃呢?我要与我母妃说,她肯然会同意的。” 听到赵梓月问起贡妃,夏初七其实也有些好奇。这些日子以来,她常常出入云月阁来为赵梓月诊病,却一次都没有见过这位大晏朝的第一宠妃。听青藤说贡妃娘娘常常来看梓月公主,几乎每日都来。可神奇的是,她来的时候,贡妃就不在,贡妃在的时候,她就不在,巧合得她惊叹不已。 听了赵梓月的话,洪泰帝低叹一声,“女儿,孩子的事儿你母妃不知道,父皇没有让人告诉她,怕她为你担心。梓月,其他什么事父皇都可以依你,唯独这件事,你必须听父皇的。” 在赵梓月的面前,洪泰帝最是像爹。 从声音到表情再到动作,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平常的、拿心爱的女儿极为无可奈何的爹。显然,赵梓月也是知道这一点,揪住他的袖子不放,虚弱的脸色越来越白,“父皇,其他事女儿也都听话,只这件事,女儿不能听话,那是梓月的小宝宝,是您的外孙……” “你这个孩子,怎么……哎!” 洪泰帝说不过辩不过,有些恼了。可赵梓月的性子他最是清楚不过,往常她决定的事情都由不得他,更何况经历过这番惊险,他更加心疼这个女儿,他这个女儿也正是吃准了他的心理,撒娇耍赖都用上了。 父女两个胶着在那里,谁也说不服谁。 夏初七站在边儿上,不好随意插话,可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崔英达的一声急喝。 “站住,做什么的?” “崔公公,紧急军情,必须急奏陛下。”来人声音很焦急。 “陛下吩咐过……”崔英达有些犹豫。 “崔公公!”来人打断了他,“陶经武反了,谁敢耽误正事?” “你等着!” 听着外面的对话,不等崔英达进来禀报,向来以国事为重的洪泰帝眉头一蹙,看了赵梓月一眼,说了一句“梓月,听父皇话”又吩咐夏初七劝说她,便大步出去了。 军情重于泰山。 与国家大事相比,作为皇帝的女儿,赵梓月就轻如鸿毛了。 听着老皇帝远去的脚步声,赵梓月却很是高兴,“父皇不在这里,就数本公主最大了,本公主说要留,你们就得听我的。”说罢她看着夏初七,有些委屈的道,“你也得听我的,你如今也不是驸马了……” 夏初七头痛了。 上前一步,她又坐在了床边儿,无奈的看着她。 “公主,你年纪太小,生孩子对身子有亏。” “亏什么啊亏?我大皇姐十三岁就生了我大侄子呢?我快要十五岁了,已经很大了。” 夏初七抿着唇,看着她,眉头紧蹙。 赵梓月见她不语,昂着头,一脸都是央求,“驸马,不,楚七,嫂子,你看我如今这样子也不好再嫁人了,我要是有一个小宝宝陪着,是一件多么威武不屈的事,要是没了宝宝,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种事夏初七哪里做得了主? “公主三思。” “思过了,不止三思,我已经七思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