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哥,使不得!你躺着,都是自家兄弟,客气就见外了啊。” 袁形知道李邈是个女的,却不知道夏初七也是个女的,那眼神儿在她与李邈之间来回了好几次,才豪爽地吩咐。 “二虎子,还不给贵客上茶。” 那个领他们进门的人便是二虎子了,笑嘻嘻地应了,便泡了两盏茶上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晋王府里被赵樽养刁了嘴巴,夏初七只微微抿了一口,哪怕她只是一个不懂茶的外行,也不得不感叹,还是晋王府里的茶香啊。 放下那茶盏,她关心地问了几句袁形的伤势,又亲自坐过去把了一回脉,见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吩咐了几句,就急急地扯上了她关心的正题。 “袁大哥,你叫我们来,可是有了我家傻子的消息?” 袁形是个性子豪迈的汉子,肚子里没有多少弯弯肠子,一问便点了头。 “是的,有消息了。” 夏初七大喜,“他人在哪儿?” 她问得太急,袁形愣了下,却是摇了摇头,“我也是昨日落晚时才得的消息,前些日子,我手下有一帮弟兄与盐帮的人合伙走了一趟私盐,在夷陵州渡口遇到一个事儿,说是有个傻子从船上跳下来了,后来又被人给捞了上去,当时那艘船上吵嚷得厉害,但我那些兄弟只是看了下热闹,却不敢靠近,因为那是一艘官船。” “然后呢?袁大哥,确认了吗?” “那人究竟是不是你们说的傻子我不敢确定,今儿天刚见亮,我便把那兄弟给找来了,听他说了下外形,确与你们的描述有几分相似之处。可据我那些兄弟说,那官船里的人,可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啊?” “大人物,可是……宁王?” 袁形微微一愣,目光闪了下,“那不晓得。” 夏初七心中已有七八分的猜度,闻言随口笑了笑,并不急切的追问他。 “那袁大哥,您那兄弟可晓得那艘船去向何处?” 看着她,袁形再次摇了摇头。 夏初七微微一眯眼,了然地从怀里掏出前几日赵绵泽给她的银票来。 “袁大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等找到了人,定然还会有重谢。” 她原以为是钱财不到位,袁形故意拿乔,却没想到他根本就不要钱,一脸慌乱地挡开了手去,歉意地说,“兄弟,你与邈儿两个原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这等再生之德我袁形没齿难忘。如果这只是干系了我一人的性命,豁出去了也得帮衬的。但如今这事儿扯到了朝廷……我不得不为手下那般弟兄们打算。鬼火都怕见亮,干我们这等营生的人,不好插手朝廷的事儿,想来你们能理解我的不易。” 当然能理解。 黑社会再厉害也不敢真与警察去火拼。 夏初七收回银票,放入怀里,又抿唇一笑。 “袁大哥客气了,您能告诉我这个消息就很重要。” “小兄弟是个豁达人儿。”袁形半倚在床上,像是松了一口气。可说到此处,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迟疑了一下,“还有一个事儿,我弟兄们先前在打探消息时,听闻有另外的人也在找那个傻子。” 夏初七一怔,“另外的人?谁?” 袁形像是有些不方便说,在她又追问了一遍后,才考量着压了声音。 “好像是晋王爷的人,不敢肯定。” 夏初七面色稍稍一变,半晌儿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