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这么主动,也……想了。” 夏初七羞窘地正要反驳,他便贴了上来。 四片一接触,两个人都同时地低叹了一下,似乎再没有心情考虑谁比较吃亏的问题了。一个吻仿佛已经等待了许久,唇搅和在一起,软而热,舌纠缠在一起,滑而暖……天上的烟花还在绽放,地下的驴房旑旎温暖。 吻得她快要发痴了,他才停了下来。 “阿七。” 不好意思地嗯了声,夏初七一双手紧紧抠在他的肩膀上,有些紧张。 “怎么了?” 她害怕他说出来那个请求…… 万一他想要在这里要了她,她该怎么拒绝才好? 在她有限的情感知识里,一般男男女女在经过一个个残酷而激烈的你打我骂的模糊恋爱阶段后,拉拉手,亲亲嘴,最后都得往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一张床”上靠。虽然这里没有床,可他是正常男子,估计也逃不出那个千古不变的逻辑。 想着那样的光景,夏初七的脸又烫了一下,却听见他淡淡的声音。 “北平府那边有更好看的庙会,有更多的美食。” 心里嗖的一紧,夏初七知道自个儿又误会了。 可他话里的意思,也把她的心思给压沉了几分。 “为什么不留下来呢?京师多好!” 没有听见他回答,她独自猜测着,看着他黑幕里的脸。 “是不是留下来,你皇帝老爹便不会放过你?” 他看着她,一字一顿,“剑寒九州,不如一受封疆。” 牵了牵唇角,夏初七吁了一口大气儿,轻松地笑了。 “也是,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过去?” 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回答。很快,又拿湿湿的唇压上了她,用力地啃了一口,便又来回地辗转了起来……两个人紧紧地贴着唇与脸,发出一种热气吁吁的喘。 凭着女性天生的直觉,夏初七知道这样一个单纯的吻,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的吻更深,手上动作也越发过分,强势的力道将她的嘴吮得有些痛,那火一样的热情,几乎要将她燃烧殆尽。 “赵樽……” 在温度快要到达沸点时,她喘了一下,咬他。 唇分开了,彼此都盯着对方,没有说话。 过了良久,等呼吸平静了下来,夏初七才突然一弯唇。 “喂,你的左边,好像有一泡驴屎……” 太破坏气氛了! 赵樽明显僵硬了一下,稍缓,那只原本落在她袍带的手又探入内里。 “这是什么物什儿?” “呃……”夏初七心脏怦怦直跳,想到那个玩意儿,脸不由得红了一下,又想笑,又不得不憋住笑,“一根胡萝卜而已,唬弄人玩儿的,不然你以为呢?我能长吗?” 他手一顿,好像有点儿承受不住?! 夏初七又笑了,“我一个堂堂的爷们儿,出门的时候,身上怎么能不带胡萝卜?” 他咳了一下,好像快要崩溃了? 夏初七火上浇油,“放心吧,这玩意儿特好使,我还专门用刀雕刻过,像模像样儿的,绝对能以假乱真。” 他扼住她的力道加大了,估计想要掐死她。 “哈哈——” 压抑着低低的干笑两声,没听他出声,夏初七安静了一会儿,才冲他露出一个极为好看的微笑,只不过黑暗中,她猜他也看不见。 “去北平就藩,那不是好事儿吗?干嘛板着脸?” 他突然嗯了一声,话题转得极快。 “不去北平府,你欠爷的银子可如何偿还?” “……” 她在替他操心呢,他还念着她的银子? 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夜幕里的驴院里,闻着驴粪味儿,听着银子气儿,夏初七突然觉得两个人的对白已经跟风月完全的不沾边儿了。而她面前的这货,简直就是一个可恨到足的人,比她自己还要讨厌上三分。 丫说两句好听的会死啊? 与他对视着,她缓缓挑高了眉头。 “我好像已经不欠你了。上回不是两清了?想抵赖啊?” “你会欠的。”赵樽盯着她,说得十分淡定,“从今天起。” “啥意思?” 夏初七心肝儿纠结了一下,郁闷得想吐血。 那儿会有这样的不讲理的人?还没有欠上,便先算上了? “不要怕,即便你欠的银子还不上了,爷也不会要你的命。以身抵债便是了。”他说得很是平静,还特地加重了‘以身抵债’的语气,表示这个事情的真实性与可行性。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