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爷的霉头么?咱爷他要中意哪个女人,自然会让她侍寝,他要不中意哪个女子,难不成我说了就有用?呵,你太高看我了,我要是都能主宰他的榻上人生,那我不如去做月老得了,还杵在这儿和你矫情什么?” 这货说话特别不给人留面子。 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嗤得月毓面色一变。 不过转瞬之间,她又恢复了淡然。 “楚七,我也是为了你好。专宠的妇人,自古以来都落不到好下场,三从四德那是做女子的本分,一味霸着主子爷的宠爱,那便是大逆不道,要遭天谴的……” 这话像雷劈似的,把夏初七的三观给雷住了。 扯了好几下嘴,她才忍住没有喷口水笑出来。 “那多谢月大姐提点了,等我没有好下场的时候会注意的。” 她满不在乎的语气,月毓一时也无言以对。 闷了半晌儿,她才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又移到了她的小腹上。 “咱爷的孩儿,还在吗?” 孩子? 月毓不提醒她,夏初七都快忘了这茬儿了。 人人都道她怀孕了,还被火烧死了,她这突然又出现了,大人还好说,孩子的事儿如何去圆?她想了想,歪着脑袋笑。 “在啊,怎么了月大姐?” “孩子在身上,那你还……找了爷发癫,如何使得?” 夏初七不喜欢“发癫”这个词儿,如果她直接说发春她还能原谅她。可这么说她发癫么,那就怪不得她嘴损了。 “月大姐你可真误会我了,我原也说了不要那样子的,只咱爷的性子你是不知道,兴头上来了谁拦得住啊?那简直就是专为祸害女人来的,没轻没重,我都怕了他,要不是为了肚子里头的小祖宗,他指不定还得闹腾成啥样儿呢?幸好没出人命,要不然,真得被他活活气死不可。” 被活活气死的人,快要变成月毓了。 一张脸唰白着,她盯着夏初七,恨大了。 可即便眼圈都红了,也不得不端住脸子,往心里头憋。 …… 官船是在未时一刻离开码头的。 在高昂的号角声里,送行的官吏们和老百姓们跪伏了一地,金卫军簇拥着赵樽登上了甲板,万众瞩目之下,他今儿的心情似乎很不错,面色不若惯常那么冷,还与众人挥手告别。 水面晃悠了一会,行驶便平稳下来。 夏初七望着河水,还没有瞧出个名堂来,郑二宝便鞠着身子过来了。 “楚小郎,主子爷有请。” 尽管夏初七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心下还是有点儿犯突突。 又要见面了…… 她摸了摸嘴巴,收着郑二宝领了她入得另一个船舱。 从里头华奢了不少的陈设来看,她猜这便是赵樽住的地方了。 “楚小郎,你且先在这候着,主子爷沐浴完了会来。” 郑二宝低眉顺目的出去了,夏初七走到那雕着花的支摘窗边儿上,一阵儿吹河风,想要冷却一下心脏。 不过那货大白天的,上船就跑去沐浴,是有多爱干净? 撇了撇嘴巴,她望向外面的水域发愣。 没过多一会儿,背后的舱门便被人推开了。一阵冷风夹了些沐浴的清香味儿拂了过来,那人就好像不怕冷似的,身上的袍子松松散散的系着,湿着一头长发,一张面色难测的脸,俊得她有点儿睁不开眼睛。 “过来,给爷擦头发。” 他眯了眯眼,瞄她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