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老皇帝的整颗心都提起来,盯着容臻和流云大师。 除了老皇帝盯着容臻和流云大师,寝宫里所有人都望着他们,太子府的妙音,看到殿下竟然被流云大师诊脉,一颗心不由自主的提起来,殿下她不会被发现吧,心里担心不已,手心里全是冷汗,至于元宝,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家的主子是个女子,所以一点也不担心。 流云大师的手缓缓的搭上了容臻的脉线,慢慢的凝目号脉,整个寝宫里一片寂静,众人静静的等待着。 一柱香的功夫,流云大师忽地睁开眼睛,望着容臻,脸上满是复杂的神色。 “殿下,你一一。” 流云大师一开口,床上容启老皇帝急急的开口:“大师,是太子身上有什么事吗?他怎么了?你直说无防。” 容臻嘴角微微的弯起,隐有笑意。 寝宫里的人都望着流云大师,不知道太子殿下怎么了,流云大师的神色,分明是太子殿下似乎生病了似的。 容臻缓缓开口:“本宫怎么了?” 老皇帝的声音更是急切:“大师直说无防,说吧。” 流云大师点了一下头,抱拳回道:“皇上,殿下体内并没有残毒,只是他似乎服食了什么过敏的东西,所以殿下的脸上应该起了很多丘疹,脉相有些乱,老衲会开些药给殿下调理着,相信很快就会没事了,所以殿下不要担心。” 老和尚话一落,容臻立刻抬手揭了脸上的轻纱,露出一张脸来,这张脸一出现,立时便叫所有人吓了一跳,一向清卓不凡,明艳动人的太子殿下,此刻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色丘疹,看上去甚是骇人。 容臻则不以为意的轻勾出笑来,扫了寝宫里的人一眼:“本宫先前不知道服食了什么食物,引起了过敏,所以才会戴了面纱,另外本宫之所以不想让流云大师诊脉,也是因为本宫知道自己身上过敏,所以才会推拒的。” 众臣哗然,原来是这样。 寝宫里,别人倒也罢了,本来就没什么想法,倒是老皇帝立时心中淬了一口血,胸中怒火翻腾,只觉得自己真的要被这孽种给气死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家伙忽然的变得这样妖孽,似乎他每走一步棋,她都能事先察觉一般,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未卜先知的人,尤其是老皇帝总觉得这人分明是知道他耍什么把戏的,却偏偏玩弄他于股掌之中,这才是他愤怒抓狂的原因。 老皇帝一双瞳眸,暗潮涌动,血色染于瞳底,若不是极力的忍住,他都想咆哮而起了,最后却生生的死掐着自己的一只手,方才忍住,一张脸僵硬得有些走色,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 “太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流云大师已经起身,恭敬的说道:“皇上放心吧,太子殿下不会有事的,只是寻常的过敏罢了。” 可这话听在老皇帝的耳朵里,却是各种的怒火,哪里这么巧就过敏了,分明是她自己服食的什么东西,其真实的目的就是让流云大师诊不出女脉来,这个该死的东西。 老皇帝在心中怒骂,脸上却极力的维持着慈爱的神容。 “那有劳流云大师了。” “皇上不必客气了,”流云大师自走到一侧去替容臻开方子。 寝宫里,众人的注意力已经由太子的身上转移到了皇上容启的身上,个个沉稳的开口:“皇上保重龙体,若有事,臣等定当为皇上分担。” “是啊,皇上,不要忧民忧国了,有什么事臣等会帮皇上分担的。” “请皇上安心静养。” 寝宫里一片附和之声,老皇帝脸色难看的闭目,靠在床栏上,他之所以找了这些朝臣进宫,不是为了听他们废话,他是为了让他们知道一件事,太子容臻是个女的,她有欺君之罪,蒋家有偷凤转龙的大罪,可是现在却什么事都没有,他还有必要听他们废话吗? 老皇帝挥手:“众位爱卿都回去吧,朕会静养的。” “是,皇上。” 众朝臣往外退,落在最后面的容臻,缓缓的抱拳笑望向容启:“父皇你安心将养着,千万不要着急上火的,凡事不要急于求成,慢慢来,不急啊。” 表面上看太子是劝慰老皇帝,事实上只不过只是鄙视老皇帝也就这么点能力了,让他慢慢对付她。 老皇帝听了一口血气阻在心里,差点噎死自己,脸色一片青紫。 寝宫里,流云大师已经开好了药方,递给了太子府的人。 老皇帝无力的望向齐墨:“齐墨,好好的招待流云大师,朕累了,改日再设素斋宴请流云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