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王兄还活着,见到王爷,必定是开心的。” 赵岘闻言,动作一顿,他回身,睨了眼唐鳌,反问道:“敢问令兄……” 唐鳌没接话茬,反而道:“说起来,我倒是觉得,王爷与我兄长的面容有几分相似,一样的丹凤眼,常年一张冰山脸,不苟言笑……” 唐鳌见赵岘拧起了眉头,立刻住了嘴,他笑笑,抱歉的道:“僭越了,随口一说,王爷不必当真。” 赵岘没言语,待他回到自己院中后,第一时间叫来了凌越。 凌越见赵岘终于肯理自己了,雀跃的跟个孩子似的。 “王爷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哪怕上刀山下火海……” “少拍马屁。” “……” 赵岘冷言望着瞬间蔫儿下去的凌越,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缓了缓口气,道:“去查一查唐鳌的底细,特别是他的兄长,是否已成家,还有何人在世。” 凌越嘿嘿一笑,道:“遵命!” 第60章 从小叶城一路回京,走走停停,半个月的路程生生拉长了一倍的时间。 那一日,赵宁动了胎气,身下见了红,在临近的驿站内修养了整整三日才敢下床走动,老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要她且得静养。 她的脉象极弱,加之一连串心理上的打击,孩子还能保住,纯属是上苍的怜爱。 可京中出了事,赵稷危在旦夕,赵宁哪里还能安心静养?再者说,她也无心生下这孩子,心想着,滑胎了更好。 届时,她一定派人将那一团血球送到赵岘的府上。 他不是想要孩子?给他便是。 然,天不随人愿,被骆言逼着喝了三日的汤药后,她的肚子反而不疼了。 骆言也知赵宁心急回京,便将老大夫一并带上,饶是如此,速度也不敢太快, 一路上,歇歇走走,入京时,已到了年关。 原本骆言还打算在路上直接将她拐走,回宫后,再想挣脱束缚与牢笼,怕是难比登天。可顾念赵宁的身子,只得一拖再拖,直到此刻。 越接近京城,年味儿越重,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大街小巷上,穿着艳色夹袄的妇人们都置办了不少的年货,一个个喜笑颜开。 国泰民安。 抵达康州城那一日,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似鹅毛一般,没一会儿功夫,入目是一片白。寒风中夹杂着梅花的香气,远远望去,竟辨不出瓦片原有的灰色。 好不漂亮。 赵宁撩开车帘子的一角,笑盈盈的望着街上打雪仗的孩子们,回身对着骆言道:“言哥哥,你还记不记得,小时,我们也曾这般在雪地里玩闹,可是,都不如他们尽兴。” 在宫内,诸多小心,将将跑了几步,身后便会立刻有人上前制止,劝说着道:“莫要摔着……莫要摔着……” 她落寞的撅起了嘴,觉得自己大概错过了童年的乐趣。垂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想,待我儿出生后,我定不会束缚着他,想怎么玩闹,就怎么玩闹。 想到此,赵宁又蹙起了眉头。 她才不要为赵岘生孩子。 其实,赵宁始终不肯承认,在她潜移默化的认知里,早已接受了孩子的存在,否则,她又怎么会在知道自己下身见红时,吓的慌了神呢? 只是,她过不了心中的那一道坎儿罢了。 马车抵达宫门口后,立刻有宫女上前,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件白色狐裘带着毡帽的大氅披在了赵宁的身上,道:“殿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