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自责,方才怎就没注意? “你也叫骆言?”官兵疑惑的看着骆言,嘲讽一笑,又问:“不会也是太子太傅骆轻风骆大人的胞弟吧?” 骆言双眸紧紧盯着赵宁,带着狡黠的笑意,见赵宁移开与自己对视的视线,不安的咽了口口水,身子下意识的往后倾斜,想要保持俩人之间的距离。 他脸上的笑意更深。 微微俯身,贴着赵宁的耳畔轻轻开口,问:“殿下你说,我是否该是骆轻风的胞弟?”气息吐气如兰,犹如一缕勾着心尖的发丝,痒痒的,说不出的触感。 赵宁含背,缩着那一侧的肩膀,想要逃离,又心知无处可逃。 正愁不知如何是好之际,骆言替她解了围。 回身,冲着官兵灿烂一笑,道:“此焱非彼言,草民乃骆大人的远房表弟,今日刚来京城想要投奔骆大人,不巧遇到了此事,您且派人去请骆大人即可,他自会帮我担保。” 官兵可不管谁是真谁是假,给银子就行。 等待的空闲,俩人并坐在一桌,像个放刚学的小孩,乖巧的等着家长前来。 骆言言笑晏晏,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眼内波光柔情万种,仿佛可以看到地老天荒。 他单手支着下颚,无声靠近,凑到她的跟前小声道:“太子竟还记得草民,万分荣幸。” 此刻,赵宁已没了方才的尴尬,听见骆言打趣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反驳道:“阿猫阿狗都记得,不差一个你。” 骆言仰头一笑,笑声里尽是放松与愉悦,眼下的那颗泪痣随着他的眼角也跟着微微抖动,更添妖娆。 赵宁嫌弃似的侧了侧身子,撇嘴,显然不愿承认与他是旧识。她伸手去拿青花舞凤盘里的糕点,咬了一口,旋即放下,不甚感兴趣。 “不好吃?”。 赵宁不太愿意理他,毕竟在此地相遇,他又有那样放浪的名声,委实没有儿时玩伴重逢的好印象,于是敷衍的回了句“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 骆言也不气,只眯眼轻笑。 * 赵岘从宫里出来后,难得的没有骑马直接回府。 俩人闲庭散步一般,沿着康州城最繁华的街道漫不经心的往回走。 他心情烦闷,最可笑的是,这些年来,极少数的情绪波动,竟然全因赵宁一人。 这些理不清的情绪,比战场上杀敌更让人头疼。 “王爷,您真打算娶了礼部尚书的独女?”站在他身后侧的凌越忍不住问。 “嗯!” “可我觉得,您根本不喜欢她。” 赵岘脚步一顿,侧身看向凌越,面无表情的问:“那本王喜欢谁?” 凌越摸了摸鼻子,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太子殿下不是在东宫禁足么?为啥跑去了行宫?” 一听到赵宁的名字,赵岘脸色顿时黑了几许,他转回身,继续往前走,愤愤道:“你问本王,本王问谁去?” “……” 不知就不知呗,干嘛又摆臭脸啊。 之后,俩人再无话题。 沉默寡言的走了半个时辰,眼瞧着再过一条街便能见到王府大门,谁知,街上突然一阵骚动。 整齐划一的官兵迈着扎实的步伐急速前行于夜色之中,身上冰冷的铠甲被街旁商户门前的灯笼反射出凌厉的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