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自己一个人在房中待着,唐老太爷年纪大了,不可能时时陪伴在她身边,程墨虽然偶尔会跟她一去出去玩,但毕竟不是唐家自己人,又跟唐芙是未婚夫妻,不便单独跟她出去,所以向来都是唐老太爷邀约的,最多也就一两个月一次,不可能整日陪着她。 那时她也没觉得日子有多难熬,自己在房中看看书写写字也就把时间打发了。 可自从跟傅毅洺成亲之后,她就从来没跟他分开过,每日一睁眼便能听到他的声音,一日三餐都与他在一起,现在骤然分开好几日都不见,她竟然颇有些不习惯。 唐芙对窗发呆,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当初成亲的时候,只是因为不得以才选了这个人,怎么现在却…… 却好像有点离不开他了呢? 这个念头让唐芙有些心慌,为了让自己静下心来,她难得做起了针线活。 她的绣活儿虽然不错,但自己其实并不太喜欢做,因为嫌麻烦,所以除了给祖父祖母做过些东西以外,就只给自己绣过几条帕子而已,那还是为了出门时应付旁人准备的,免得京城那些夫人们在宴席上聊起女儿家们的手艺,她拿不出东西被人指点。 就连当初要跟程墨成亲时候准备的嫁衣和被面,她也只是象征性的缝了几针,没一件是自己完成的。 但绣活又是最需要认真最能让人静下心的事情,眼下她为了让自己清心静气,便随手裁了块料子,绣了个荷包。 荷包小巧精致又不太费时间,不至于让她绣了两针就嫌烦,停下手来不绣了,想来想去是最合适的东西了。 唐芙一针一线地低头绣着,果然不再去想别的事,渐渐沉下心来。 佩兰见自家小姐这几日一直心不在焉,难得静下心来做点什么,便没有去打扰。 等那荷包绣出雏形的时候,她却发觉有些不对头,下意识问了一句:“小姐这荷包是给侯爷绣的吗?” 唐芙一愣,看了看那荷包的样式,脸上忽然就有些发烫。 这荷包看似普通,但颜色与绣纹一看就是给男人用的,根本就不适合女儿家。 她随手绣了个东西,绣了半天却是绣给别人的,自己还不自知。 先前消失的那股烦躁无端又升了上来,她也不知自己在恼什么,把那绣了一半的荷包往旁边一扔,道:“不绣了!最讨厌这些东西了!” 佩兰一怔,旋即抿唇一笑,把那荷包拿起来又塞回到她手里,也不拆穿。 “讨厌归讨厌,可您都绣了一半了,不如就绣完吧,不然这么好的料子岂不浪费了?” 唐芙看着手里的荷包,半晌都没动,许久后才叹了口气,问道:“你说他会喜欢吗?” 佩兰故作不知:“谁啊?” 唐芙嗔了她一眼:“臭丫头,明知故问!” 佩兰轻笑,想了想,回道:“奴婢也不知道侯爷喜欢什么样式的荷包,不过只要是您绣的,想来不管绣成什么样他都会喜欢的。” 日久见人心,虽然侯爷与小姐成亲也才两个多月而已,但这两个多月他们可谓朝夕相伴,一天十二个时辰黏在一起,他对小姐的好是显而易见的,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若是一天两天,或是偶尔见面时装模作样一番倒有可能,但这样时时都在对方面前,却还能装的滴水不漏,那也未免太可怕了。 所以她认为侯爷对小姐应该是真的好,打心眼里把她放在了心上,没有半分敷衍,这才能做到时时事事以她为先。 唐芙随手又在荷包上扎了一针,嘟囔道:“我有时候其实想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说起来两人也不过萍水相逢而已,在未凉山那次偶遇之前,只在京城打过几个照面,根本就不能算认识。 后来她守孝时虽然也接触过几次,但寥寥可数,且相处时间都不长,若说那时他对她生出了什么情愫,感觉也不大可能。 唐芙思来想去也不明白,难免惴惴不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