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是紧张出嫁, 还是...洞房?”沈应凝很直白的说了。 池晚莺嚼着糕点差点噎着, 瞪大了眼看她,她她她...她的闺中密友嫁人了就变了! 沈应凝羞涩的一笑, “这不是嫁人了么,我有一点经验呀。” 池晚莺接过萧儿递过来的水压压惊,一口气直接喝见底。 “表姐还没说是担心哪个呢。” 池晚莺抿了抿唇,放低了声音,“都有吧。” “出嫁倒是不怕,全程都有人领着你走的,你跟着就是。”沈应凝顿了顿,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低声道:“洞房的话...今早巧姨应该来过了吧,就算听不懂也没关系,小侯爷看着就如此主动,表姐不用担心的。” 想着早上巧姨与她说的她就面上羞红,池晚莺咬着唇小声的开口:“巧姨说...让我主动一些,可是我...怎么主动啊。” 沈应凝想了想,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池晚莺啊了一声,似懂非懂,沈应凝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池晚莺只好很懵的哦了一声。 ###### 傍晚,池晚莺照常吃饱饭后在院子里走动消化,走着走着,突然听见一阵笛声。 池晚莺面色一喜,快步向围墙底走去,笛声飘荡在小院里,池晚莺淡淡的笑意忽而加深了,这不是《凤求凰》么。 直到池晚莺走到围墙边下,笛声依旧,晏津嵘一直没进来。 池晚莺疑惑万分,然后看了看身后的丫环们,是不是他怕有人看见?可是...前几日他都无视她们直接进来的啊。 池晚莺抿了抿唇,双手放在嘴边作扩散状,大声朝墙上喊:“你怎么不进来啊!” 笛声一停,墙的另一头的晏津嵘眸子里溢起温柔。 “成亲前一日我是不能见你的,不吉利!” 池晚莺一怔,她以为他会不信这种说法的,他向来肆意洒脱。 没忍住眉眼弯弯,喊话的声音都带了笑意,“傻子!” “再傻你也得嫁我!” 池晚莺眼睛亮晶晶的,大声的回了一句:“好!” 外面的围墙下,晏津嵘将短笛挂回腰间。 对啊,他向来是不信这些说法的,可是...一旦是碰上她的事,他得谨慎,他不想有一点不好的影响他们俩。 为了吉利一点,他还是忍个一晚吧,明天过后,她就是他的人了! 晏津嵘一路哼着调子回的府,面上满是喜色,对于明日真是...太期待了。 ###### 第二日清晨,池晚莺就被萧儿给拉了起来,昨晚她紧张得没睡好,一起来昏昏沉沉的,眼皮直打架。 萧儿帮她将头发理顺,见她困到不行心里有种负罪感,于心不忍道:“小姐先靠一会,等人来了我再叫您。” 池晚莺点头,直接趴在梳妆台上,“萧儿最好了。” 她又抽空睡了一会会,绞面、梳妆等的人都到了,池晚莺只好坐着任她们摆弄。 折腾了半个时辰后,池晚莺眯着眼小脑袋垂一下、两下,然后猛的惊醒,迷茫的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一抬头就看见铜镜中的自己。 头发已经绾好,头上开始插上一件件的鎏金发钗,身上的大红喜袍又大气又精致,所谓凤冠霞帔就是如此。 她不爱上妆,所以平日点一点朱唇较多,若是有需要,都是化一些淡雅的妆,可是今天不同,眼尾上挑,朱唇点满,红色的嫁衣与金色的头饰显得她肤色更白,整个人与平日里区别大了不少。 直到过了许久,外面的鞭炮声都响起了,池晚莺才弄好一切,沈应凝一直都在房里,一直陪着她弄好才有些不舍的拉住她的手:“表姐要幸福啊。” “会的。”池晚莺淡笑,整个人看着不似平日那般柔弱,被妆称得明艳照人。 在池晚莺披上盖头的前一刻,沈夫人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见她还未盖盖头松了一口气,“晚莺,娘亲来了。” 她刚刚忙着不可开交,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紧赶慢赶的过来再看一眼自家女儿。 “娘亲。”池晚莺噎唔着上前一步抱住她,心情顿时有些难过起来,她舍不得娘亲和这些家人啊。 “乖,你还要到前面给老夫人他们敬茶呢。” 池晚莺被沈应凝和池夫人左右牵着,池家人都在这等着了。 最后,池晚莺哭着敬完茶,被池惟闻背着上了花轿。 池晚莺坐在花轿里什么都不知道,只沉浸在与家人的离别中泫然欲泣。 花轿摇摇晃晃的到了衡阳侯府,晏津嵘象征一下的踢了一脚花轿,然后牵着人下来。 池晚莺这个时候才开始紧张,跨火盆的时候差点被烧到,幸好晏津嵘眼疾手快的将她快速的拉过。 池晚莺这下更紧张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