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害怕地哭了起来。 “血书,是怎么回事?”沈妃摸了摸桌上的一卷经书,默默地给自己念了一段清心咒,这才冷冷地问道。 “是,是公主用的鸡血。”这宫女小声儿说道,“公主知道殿下大婚,心里也想着回来与娘娘与殿下团聚。” “团聚?”沈妃有些苍老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不置可否,然而对上了这宫女充满了希望的眼神,突然有些意兴阑珊。 “你……”正说到这里,沈妃突然就见外头有喜上眉梢的大宫女进来,心中一动眯着眼睛看去,就见很远的宫门处,正有两个鲜明的影子过来,顿了顿,目光就落在了脚下的那宫女的身上,指着她与一旁的宫人说道,“堵上嘴从后门押出去,不许叫王爷王妃知道!”见那宫女花容失色还未叫救命就叫人拖下去,她俯身将那狗屁血书捡起来压在佛经下头,这才对走进来的元恕与阿昙露出了一个笑容问道,“给陛下与娘娘请安了?” “母后说今日是咱们一家团聚,叫我与王爷赶紧过来呢。”阿昙急忙走过去,跪在了沈妃的面前抬头笑嘻嘻地说道。 “你这孩子,这是做给别人看的,咱们之间还要这样的礼不成?”见阿昙要磕头,沈妃急忙去搀扶她,一旁的宫女也都走过来劝。 “这个头,是磕给母亲。”阿昙换了称呼,见沈妃一怔,便认真地说道,“您养育了王爷,将他教导成如今的人才,我嫁给这样的人,得了您的恩惠,就该给您磕头。”见沈妃眼睛里湿润了起来,有泪光闪过,她急忙挤了挤自己的鼻子拉着沈妃的手撒娇道,“以后您在王府,我与王爷一块儿孝顺您,您可要好好儿疼爱我呀?”她一边说一边将头搁在了沈妃的膝头,咯咯地笑了。 “疼你,母亲怎么会不疼你呢?”阿昙叫沈妃的心里熨帖,此时摸着她的头发哽咽道。 胖猫仔儿见此,急忙敦促小弟将自己也放在沈妃的膝头,小身子和阿昙靠在一起努力装作一块儿的,妄图骗取抚摸。 沈妃看着这个胖嘟嘟却努力装作自己很小只的猫仔,噗嗤一声转头笑起来,摸了摸它的毛儿。 “喵噶。”胖猫仔儿高兴了,甩着尾巴在沈妃的怀里打滚儿,之后嗅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儿,小脑袋转来转去地看,恐沈妃伤着了。 “见了你们两个好,我就欢喜。”沈妃指着一旁笑嘻嘻的元恕说道,“有了妻子,你就是大人了,不许日后叫你媳妇儿劳累。”见元恕大声应了,沈妃这才点头,摸着不安分的胖猫仔儿的头,叫元恕与阿昙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合掌笑道,“虽我在宫中不大走动,然这宫里头的喜事儿一件一件的,我听说承安王府看重了弱水?可见这都是缘分,这宫里热闹了,也叫人欢喜。” 太后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恩赏了弱水乡君的封号,这虽然是女子爵位之中最末等,得宠些的勋贵世家的小姐都能得的,到底与白身的姑娘不同,又添体面。 “阿清还奔波呢,我瞧着这事儿早不了。”元恕幸灾乐祸地笑道。 “可不是你追着你媳妇儿跑,叫人笑话的时候了。”沈妃指着元恕就戏谑地笑道。 “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您给儿子留点面子,不然怎么在王妃的面前抬头呢?”元恕眼尖,见沈妃的气色不好,耍宝地说笑了两声,见沈妃面上红润了许多,这才笑问道,“咱们这就走?母亲不必收拾太多,王府里头什么都有,阿昙亲自拾掇的,您有不和心意的地方,再与咱们说,一定都给您改过来。” “阿昙用心的,我都喜欢。”沈妃慈爱地笑道。 胖猫仔儿对这些说笑不感兴趣,撅着小屁股在沈妃的身上左嗅嗅右嗅嗅,小鼻子一抽一抽的,不大一会儿,就嗅到了那股子有些*的血气竟是从沈妃的手边的佛经而来,见那佛经下头仿佛压着什么,它扭了扭自己的小身子,扒拉了那佛经一下,就见沈妃下意识地一动,就有一封书信飘在了众人的面前。 元恕手快些一把捞住,低头看了一眼,见沈妃的眉头拧起来,心中疑惑,仔细地看了看,脸色顿时不好看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