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知道疼,但对于习惯了隐忍情绪的人来说,过于暴露自己软弱的一面,无疑是将自己剥光了袒露人前。 “先生——”张助理地上一条干净的毛巾。 等最极致的疼痛感慢慢的消散,他撑着手臂,坐在床边的位置,接过了毛巾在额前和脖颈处擦了下。 一个小时后,重新换好了干净衣物的南先生,回到了新城壹号院。 他长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开灯。 宋巷生下来喝水,楼梯上的感应灯细微的亮着,足够她看清楚脚下的路,所以便没有开灯,等走到还剩下三四阶台阶的时候,她猛然看到沙发上站起来一道黑色的人影,整个人骇了一下,就没有注意到脚下的路。 当即踩空,就从上面跌了下来。 脚踝磕在最后一阶台阶上,疼的她当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南风谨察觉她要从上面跌下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蹲下身,看着她通红的脚踝,想到她刚才冒冒失失的举动,忍不住就训了她一句:“下楼梯的时候也能走神?这次是台阶低,台阶高一点,你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嗯?” 跌坐在地上的宋巷生捂着自己的脚踝,一句话都没有说。 南先生看着她这幅模样,当即就心软了,拿开她的手,“我看看。” 他手掌在上面轻轻的按压了一下,想要看她这一下有没有伤到骨头,但是他这才刚刚将手指按上去,她就已经痛呼出声,“疼,你轻点。” 听到她喊疼,南先生削薄的唇角噙着抹浅浅的笑意,“我还以为你……” 不知道疼,这几个字,在触及她红了的眼眶后,尽数咽了下去,大掌在她的眼睑下轻擦了下,似叹息又似怅然的低声说了句:“怎么哭了?” 他说:“别哭了,我马上让家庭医生来一趟,不会有事,嗯?” 他不知道怎么哄人,就是看她哭的时候,心脏绞成了一团,不自觉的就放缓了声音和语调,跟哄小孩子似的。 夜晚的温度有些低,南风谨放弃了先打电话的打算,跪在地上的单膝撑起,朝她伸出手,“我先抱你回房间。” 她整个人都坐在地上,不方便他施力,只能她自己先抱住他的脖子。 她红着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不知道是不是光线造成的视觉误差,好像连鼻尖也有点红红的,看上去脆弱的可怜。 “准备就这么在这里坐一晚上?”他眸色深深的问她。 宋巷生抿了下唇,这才站起身,用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 南先生托着她的腰,找准了施力点以后,一把将人抱在了怀中。 他站起身,看着怀中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女人,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上楼了,抱紧一点,别摔到。” 她动作很轻的点了下头,但随之想到,他如果没有低头的话会看不到,于是又“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南先生将她接连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有点傻气,有点憨,却也透着让人疼的可爱。 这或许便是心理学上的晕轮效应,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怎么样都是好的,百般模样都是可爱。 他脚步沉稳,因为没有开灯,怀中还抱了一个人,所以每一步都走的很实,自然速度也就慢了下来。 宋巷生稍微一抬眉眼,就能看到他弧度分明的下颌,他的肩膀很宽阔,这样的姿势,让她几乎是不自觉的就想到了在县城医院,两人第一次碰面时的画面。 那时,她从高处跌落,被他抱在怀中,他的怀抱宽阔的好像可以抵挡住一切的纷纷扰扰。 许是回忆的太过专注入神,直到南风谨推开门,将她放到卧室的床上,宋巷生的目光还呈现出一种出神放空的状态。 南风谨一边找出别墅内的药箱,一边就给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