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我是筱柔啊,我是你最爱的筱柔啊。” 南风瑾直起身,“冯女士,除了你那个死了十多年的丈夫,你还记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然而女人不会回答他,她只是再一次的陷入了其中,不断的念叨着,“世墨,世墨,我是你最爱的筱柔啊。” 一遍又一遍,仿佛不会有停歇的那一天。 南风瑾觉得很好笑,而他也的的确确的笑出了声。 在南世墨和冯筱柔的这场爱情里,他根本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存在,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死活,即使,他自幼聪慧,是多少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依旧逃脱不开的诅咒和宿命。 “南先生,有位自称是reborn的女士找您。”护工敲门,在门口说道。 南风瑾:“带她过来。” 护工闻言很是诧异,她在这里工作了十来年,从南先生把人送过来照顾后,每一次都是自己一个人单独前来,就连司机和助理都没有进来过,今天这是…… 宋巷生看着眼前医院的名字,以及里面时不时穿梭的医护人员,却很少见到病人。 “你们医院倒是奇怪,怎么只看见医生,没有看到前来的病人?”宋巷生问道。 护工:“我们医院是私人医院,接收的名额有限,每个病人都陪护的有两名医生和三名护工,所以你能看到医生和护工很多,很少见到病人。” 宋巷生闻言笑了下,“南总安置在这里照顾的人是……” 护工:“女士还是单独问南先生比较合适,为病人保密是我们最基本的要求。” 但实际上,就连院长都不见得知晓两人的关系。 宋巷生听到这里,倒是真的产生了些须的好奇,南风瑾今天竟然会把她约在这里,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她在来之前,甚至有种荒唐的想法,难不成他是准备……再次把自己关在精神病院里? “南先生,reborn女士来了。”护工在门口说了一声。 南风瑾回过头,朝前来的宋巷生招了招手,“巷生,过来。” 宋巷生加以好似的站在原地,眼神轻瞥了一眼背对着她的坐在轮椅上的古怪女人,唇角勾出适宜的弧度:“南总把我约到这种地方,是准备做什么?” 她的防备和疏离,好像已经埋在了骨子里。 在护工离开后,南风瑾低声说道:“我们结婚那么久,我还没有带你见过人。” 宋巷生细微的眉眼轻挑:“哦?” 南风瑾墨色深瞳,目光如钩,“她是……我母亲。” 宋巷生顿了下,单从佝偻的背影和满头的白发来看,宋巷生还以为是个垂垂暮年的老人。 南风瑾从这句话说出口开始,就一直在注视着她的神情变化。 但除了刹那间的惊诧外,她的神情平静到了极致,找不出丝毫的情绪起伏。 平静的另一个形容词会叫做,不在乎。 当一个人错过了温情和在意的最佳表现期,迟到的深情比草贱。 “南总今天特意找我来,就是为了……来让我拜访一下伯母?既然如此,南总还是应该早打声招呼,我也不至于空手前来。”她浅浅的笑道。 “巷生。”他说,“除了你,没有任何人来过这里。” 就连陈恩瑞,也不曾。 这里,轮椅上的这个女人,跟随这个女人发疯一起埋葬的,是他最不堪和狼狈的过往。 他一直将这些不堪藏得严严实实,不容任何人窥测。 但今天,他让她来了。 他们是夫妻,他可以把所有的狼狈和不堪都展现在她面前,一个真实的,没有任何光环缠身的南风瑾。 宋巷生略略扬眉,说:“如此,倒是我的荣幸。” 除了这么句漫不经心的话语,外无其他。 南风瑾: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