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手里多少有些银钱,反正萧曾也就只喜欢钱,他们大多用钱替下名额,因此镇子上的青壮男子比村中要多得多。 不过这些商户子弟大多家中殷实,自然不愿意参军吃苦,他们又是自立为王,走的是跟朝廷背道而驰的路子,自然不能强征入伍。 书生们就更不用说了,就是愿意参军,也拿不起弓箭。 这样一来,其实他们手里的兵也还是有限。 要不是颜青画想出以工替税的点子,恐怕有些无所事事的商贾少爷们还在街上串游,一点也不为未来发愁。 如今的梧桐镇不说跟之前天翻地覆,也自有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因为努力而来的粮食和收成大多都能落到自家口袋,是以百姓们忙起来毫不惜力,都踏踏实实开垦荒地。 人有了希望,总是不同的。 这边刚商议完野兔的事儿,议事堂外面就传来一把年轻的嗓子:“大当家,镇上有事回传。” 他们目前还不知怎么驯养信鸽,只能靠传令兵来回传递消息,索性镇子上也并不算太远,快马半个时辰可到,也不算太耽误事。 没有大事叶向北也不轻易派人来打扰,他跟连和都是很有主意的人,也知道分寸,除非实在无法应对,一般他们都自己做主了。 若是事事都要来问大当家的,那要他们又有什么用呢? 荣桀和颜青画对视一眼,叫了传令兵进来。 那传令兵年纪不大,进来后规规矩矩行了个军礼,倒也是有模有样的。 “回禀大当家、大嫂、冯先生,”他利落说,“叶先生有信传来,并嘱托属下事情紧急,请务必尽快处理。” 荣桀挑了挑眉,这天底下居然还有叫叶向北着急的事?真是难得了。 他叫冯思远取了信来,拆开同颜青画一起看。 颜青画一目十行,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荣桀见她这样,便也坐正身体,挥手叫传令兵出去了。 “如何?发生了什么大事?” 颜青画抬起头望他一眼,抿了抿嘴唇:“云州来人了。” 她声音有些干涩,带着浓浓的疑惑和担忧,显然是真的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 荣桀从主位下来,凑到颜青画身边瞧那信,他不识字,却并不意味着他无法看懂笔锋和字形:“向北的手还算稳,应当不是很紧急。” 他顿了顿,又道:“这信写得挺长,是给我们描述了一下情况?” 颜青画颔首:“他说来人自称是云州叶氏令尹,有要紧事要跟我们商议。” 云州叶氏令尹,这个官衔有些特殊,也并不是大陈特有的官职,荣桀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由去看颜青画。 冯思远毕竟只是贫民书生,史书几乎读不到几本,也去看颜青画。 颜青画思索一番,最后道:“令尹这个官职为春秋战国时期楚国独有。其执掌一国之国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总主持**两事,类似于咱们大陈的首辅和镇国将军合二为一。” 她这么一说,冯思远和荣桀就都镇住了。 虽然不知云州叶氏为何这样设立官职,但也能标明来人身份不凡,他所言之事也相当重要。 荣桀垂下眼眸,脑中飞快思索,很快就有了计策。 他道:“老冯,待会儿我跟夫人先行下山,你叫上阿凯随后。” “这一次我不出面,要由向北和阿和来接见他,”荣桀边想边说,“但我们都要在一边旁听,晚上在一起商议。” 对于手下的这般当家们,荣桀一向都很尊重,哪怕他们不可能给出有悖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