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沛馨气弱得很,只觉自己身子越发烫起来。整个人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耳边的声音温润,湿气却让她不自觉抖了一下身子。再要反应时,身后人的手已经从她前面的衣襟探到里面去了。她便颤着身子往后一仰,微闭起眼睛,只剩不断变重的喘息,任由顾名弘去了。 都说顾名弘温润,身上书卷气亦浓,必是个从里到外的正人君子。沛馨郡主本来也这么认为,只几番欢爱之后,再不觉得是了。什么正人君子,就是披着翩翩美公子皮的大尾巴狼! 起先因为她怕羞,还照顾些她的感受,后来便是本性毕露无遗。欢爱时又有些羞人的话来说,并磨得沛馨郡主直求他。若是不求的,只做唇舌之战,或双手揉抚,只是没有下头动作。被磨得极虚时,反缠而上求他,才给的痛快。 在呼吸最重哼声最切时,顾名弘有说:“头一次见你并不是元宵夜,而是北山子茶坊,一见倾心……” 凑成了顾名弘和沛馨郡主的这桩婚事,顾长生便深藏功与名,又安心做起了自己的顾家四小姐。时常琢磨些琴棋书画,没事再私下往老爹的书房跑一跑。自打她和顾国坤与顾名扬坦诚相待以后,顾名扬也可随意进出他老爹的书房,三人俨然成了一伙。虽平日里顾国坤和顾名扬话不投机处颇多,但顶多也就是斗两句嘴就作罢的事情。 每每顾国坤吹胡子瞪眼睛顾名扬偏十分冷沉的时候,顾长生都默默看天——这两位总在她面前这样儿,也真是够够的,怎么能比自己还小孩气呢! 这一日顾国坤和顾名扬从任上回来,仍于书房里相聚。顾国坤与皇上私下所聊事情极多,今儿便带回来一件新鲜的。原来顾国坤若是要找人相商朝中之事,自是门上清客等人,收做幕僚的,时常给他出出主意。这会儿,幕僚只是顾名扬和顾长生罢了。 三人往书房里一聚,顾国坤就边吃茶边说:“皇上打算兴女学,与我提了几次。” 这又是抽的哪边儿风?顾名扬和顾长生对视,再看向顾国坤:“为何突然要兴女学?” 顾国坤把手中茶杯放下,站起身来,背对两人,十分装逼道:“说是五皇子提的,给咱们大庄朝妇人些施展拳脚的地方。”说罢又转过身来,坐下继续道:“近些年举国上下皆太平,没出过什么大事。便是地方遭遇些干旱水灾的,治理得也快。我瞧着皇上甚是无趣,五皇子提到了点子上,勾起了他的兴致,才要这么办的。历代帝王,都想做出些不俗的事来,好载入史册,咱们皇上也不例外。” 真是无聊生出幺蛾子,顾长生又问:“即刻就要兴办起来了?” “怕是不能。”顾名扬道:“我朝强大,上京繁盛,风气开放便不过如此。别说良家女子外出与男子游幸是为不齿之事,便是妓女随游者,也是少见。多半还是男女之为大防,都要守着的。这会儿贸贸然做此番事情,势必会引出乱子来。” 顾国坤和顾长生皆同意此番论词,便又商讨一番,各出所言。最后顾国坤自做汇总,拿了再入宫中与庄穆帝细说。开放大庄朝风气并兴女学之事,还得慢慢来。没个三年五载,都不好突然生出女学这事来。 顾长生于书房与顾国坤和顾名扬说罢这些,不过还是悄悄回到高老太太的院子。这会儿已经到了年下,家中每人各添置了许多新衣,与此前两三年间不同的,这会儿全是色彩鲜丽华贵的衣裳。唯有阴氏要的素些,其他人皆艳丽装扮了起来。 雪棋拿了顾长生的几套衣服给她看了,又在她跟前比了一阵,道:“换下了素衣,如今这衣服穿着才精神呢。只是姑娘近些年长得快,这衣服也只能穿这一个年头。到来年,又都不能穿了。” 丝琴在一旁听了,笑着道:“便是能穿的,姑娘到来年还穿它?这衣裳首饰都是一年时兴一个样子,谁知道来年这京城里头又兴出什么来?你要计较这个,那可是白计较了。” “原是我没有丝琴姐姐想得周全。”雪棋也笑着回了句,自把衣裳收拾起来,往厨里放了,又来问顾长生:“才刚姑娘又出去哪里?” “我去哪里还要跟你报备了?”顾长生瞧着她,也是打趣道。 雪棋却道:“姑娘要是这么说,那就是跟咱们生分了,故意臊我呢。我还有话要跟姑娘说的,这会儿倒也不敢说了。” 顾长生笑道:“有话便说罢,我不过园子里到处走走,换换气儿。逗你呢,你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