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顾萱就先有些不高兴了,她虽小,也是认真刻苦的人儿,便挺了下腰道:“雯姐姐休要这么说,四姐姐教了我许多字。就是平日里,她也时常在那看书呢!” 鲍静雯又一笑,心里眼里只是不屑,却化作柔意,说:“你四姐姐才多大,你又才多大,能跟我和你三姐姐比?你们也不必逞强,我和你三姐姐让你们些,也是应该的。” “那好呀!”顾长生没等顾萱说话,自己先出了声道:“雯姐姐要让我们,那就按我说的规矩来比试,可好?” “又有什么不好,妹妹说便是,姐姐陪你玩一晚,权当给我表哥和二哥哥贺喜了。”鲍静雯这话说得大气稳重,也正符合她大姐姐的身份。桌子上的人都点头赞许,高老太太也说:“是该让着荀儿和萱丫头些,太小啦,没你们学的时间长。” “老太太说得是,我也正是这么想的。”鲍静雯笑着符合,说罢高老太太便又点了一下头,算是赞许。点罢头,又说:“就是玩玩儿,别伤了和气。我瞧着就名弘来做评判,是好是坏,咱们说了不准,我这好孙儿,样样都行。” 顾名弘听了,自是领命,便又听得高老太太说:“那就开始吧,别叫我们干等着了。” “四妹妹说罢,这琴……怎么比?”鲍静雯瞧着顾长生先开口,满眼尽是骄傲得意之色。心里想着她练过的曲子,比顾长生听过的曲子都多。随她挑一曲,那必是都把她压得死死的。不论是单比,还是斗琴,都必叫她输得心服口服,看还敢不敢挑这样儿的事。鲍静雯自觉,自己方方面面都不差。这琴技,就更是眼前这几个不能比的了。 而顾长生只笑了笑,然后看向顾名弘:“二哥哥,你那里有多少生僻的琴谱,皆叫人拿来。断不要那常人都听过的,一听就知叫什么的,必要十分生僻的才好。把这些琴谱放一处,你随意抽一谱,咱们就照着琴谱奏乐。二哥哥是知琴知谱的,定知道咱们谁奏得最准。” 在场众人:(°o°;) 顾荧和鲍静雯:凸(艹皿艹)这是什么鬼?! 那边顾名弘却想了一下出声道:“四妹妹可知,只看琴谱,不知音名和节奏,若无十分天赋,那是弹不出正确曲子的。便是听过,也不定弹得出,要有先生教过,才好弹出。四妹妹可想好了,真要这么比?” 顾长生一笑:“二哥哥,就是这样比,你叫人去拿便是。既然三姐姐和雯姐姐让我,那就听我的。” 顾名弘点头,便唤自己房中的丫鬟去拿琴谱,众人在此等候。等候期间,桌席之上自有议论,多是在说这般弹琴有多难,能想出这比试法子,已是新奇。顾国坤端坐着身子,只瞧着顾长生,嘴角微微含笑——他这闺女能提出这等不一般的想法,不比就先赢了三分。 顾长生瞧见顾国坤在看自己,目光一迎,憨笑了笑。见得这般,顾国坤脸上笑容更浓,便暗暗攥了个拳给顾长生看,以示鼓励。顾长生自己也回了个拳,表意“没问题”。与老爹互动完,目光一移又碰上大哥顾名杨的冷眸子,顾长生忙把笑一收,乖乖站着不乱动了——每次人多处与她老爹互动,怎么都叫她大哥逮着? 等顾长生目光收了后,顾名杨就默默端酒喝了一盅。酒盅放下,顾名弘房里的丫鬟就拿了一沓琴谱来,交于顾名弘手中。顾名弘接了琴谱,仔细挑出些顾长生所说的生僻琴谱,最后对四人说:“我随意抽取,全无舞弊。能弹成什么样儿,就要看你们平常学琴时的悟性了。” 顾荧看着顾名弘伸手去抽琴谱,自己先吞了口口水,稍往鲍静雯旁边又靠了靠,小声道:“这必然弹不出,不是要出丑?” “你若都弹不出,她能弹出?”鲍静雯小声回了一句,目光不着痕迹地睨了一下顾荧。顾荧被她这么一堵,便没话说了。瞧着鲍静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慌不乱有大家风范,自己便也直了直腰,淡定了起来——首先气势就不能输! 顾名弘这边已把琴谱抽出,亦掩去琴曲之名,稍抬起手道:“便是这一曲,谁个先来?” 鲍静雯轻松一笑,往前一步,“我最大,自然我先来。也叫妹妹们看上一些,不至于不知怎么下手。” 顾名弘点头,把琴谱交到她手中。桌席上的人这会儿都打起了精神,不知道那一张薄薄纸上的奇特文字,在鲍静雯手下会变成怎样的声音。鲍静雯往琴前一坐,顾荧、顾长生和顾萱便站在她身后,瞧着她弹。 顾名弘退回桌席之上,只等鲍静雯弹奏此曲。此曲实为不难,难就难在没听过,更没人教过,靠短时间的琢磨,不知道要弹成什么样儿。而鲍静雯坐在琴边有模有样看了半天琴谱,然后把琴谱往琴前一放,便抬手按上琴弦。 “蹦——蹦—蹦————”几声一出,倒不觉有什么,确像曲子。只再没两下,就没人知道她弹的是什么了。桌席上的人本来还打算猜一猜这是什么曲子的,看自己有没有听过,结果听到节奏全无的蹦弦声,从头蹦到尾,都被蹦傻了。 顾名弘是爱琴之人,实在有些听不下去,好容易强忍到最后,大松了口气——亲娘,差点喘不上气倒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