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往顾国圻衣襟子里伸,把他衣服扒下来,继而整个人便缠了上去。 顾国圻瞧着金玲越发浪起来,不似从前娇怯,也是喜欢,直推了她躺床上,掐着她的脖子说:“原喜欢你娇羞,此会儿又爱你浪,叫亲哥哥来,我都给你!” 金玲也是配合,自扯了身下床单“亲哥哥”“亲哥哥”地叫。见他越发用力,手指扯着床单都白了指节。 便是这般,两人十分快活,却正在兴浓处,房门“嘭”地一声开了,门扇还晃了几下。顾国圻和金玲被声响吓得一下子没了情欲,转头再看,阴氏回来了!而且已经快到床边儿了! 两人这会儿还缠在一起,回过神时便立马分了开来,金玲慌不迭找衣服往身上套,扑下床就跪到了阴氏脚边儿,浑身打颤。 亲娘!不是出去探春要到晚上还能到家么?何故这个点就回来了?被当场捉了奸,该如何是好?睡了自己主子的男人,又睡了自己主子的床,可见要死了!却又想着好容易爬上了顾国圻的床,必须不能这会儿死! “太太……”金玲声音细如蚊蝇,脸色已是惨白,嘴唇打着颤,话却是说不下去。 顾国圻倒跟没事人似的,穿好了衣服下床,自去炕边倒了杯茶吃,又往炕上坐了,闲闲问:“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女儿刚被人推落了水,回来又瞧见自己最亲近的丫头跟自己的男人在自己床上偷情。阴氏这会儿已经快要炸了,却还不得不在顾国圻面前忍着。谁叫她,是个懂事大度妇容极好的女人呢? “荧儿落了水。”阴氏暗咬了牙,声音冷得像冰块儿一样,一脚踢开金玲,自往炕边儿去,坐到顾国圻对面。 金玲被阴氏踢得闷哼一声,也不敢有动作,只得跪着。顾国圻又问了两句顾荧的事情,才说:“你也别跪着了,且先出去罢,我有话与你太太说。” “是,老爷。”金玲声音还是小小细细的,把自己零散的衣服抱抱出去。到了外头,其他丫鬟都瞧她,只是不跟她说话。她便埋着头,往自己房里一钻,再没出来。 阴氏气不顺,坐在炕上吃了好几杯茶,手指捏得茶杯子咯咯响。顾国圻只是瞧着她,半天又开口说:“原就是你的人,这会儿纳了她,也好。知根知底的,倒比随便纳一个强。” “老爷想纳,那便只能纳了。”阴氏道,说完放下茶杯子,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金玲的叫声,和两人赤身缠在一起的景象。她要弄死金玲!不管顾国圻要不要纳她!顾国圻睡了一个丫鬟是小事儿,她弄死一个自己的陪房丫鬟,也同样是小事! “那你便看着办了,我现在往书房去,还要温书。”顾国圻说罢起身下炕,走了两步又回头:“荧儿可有大碍?” “没有大碍,老爷去罢。”阴氏也从炕上起来,自送顾国圻出去,不给他一丝为难。顾国圻走得悠闲,晃晃悠悠去到前院书房,自不觉得他和金玲的事算大事。被撞破了,也省得他说了,纳做妾室便是。 而顾国圻一走,阴氏便吩咐家里的婆子丫鬟拆了床。又在院子里放了口大锅,里面燃起火来,把拆散的床架子以及帐幔被褥等物都放进去烧了。 金玲在房里越窗瞧着外头,心里鼓点不歇,紧张得直抠手指。真个儿是没想到阴氏会这么早回来,刚才还觉得在阴氏房里和顾国圻那般是情趣,这会儿却全成了罪孽把柄。也不知道他家老爷说了什么没有,若是不能保住她,她还要拼一下呢! 外面阴氏看着床架被褥被烧得一丝不剩,才回身往房里去,又叫婆子吩咐家中小厮,去库房再弄张床来,再叫丫头把金玲找来。 金玲听得阴氏找自己,心里就是一沉。又想着总归要面对的,自己得扛住才是。先装一番可怜,若不行,再拿别的自救。于是她慌着步子到阴氏面前,“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抱着阴氏的大腿就哭:“太太,求您原谅我。” “原谅你?”阴氏挑了挑眉,随即一巴掌便抽在了金玲的脸上,手上的戒指划过去,直拉出一道血痕出来。要是别人就算了,偏偏是自己最相信的人,她如何能忍? 甭管顾国圻在外头找多少女人,要纳多少妾室,她阴氏都能笑眯眯应着。现在换成了金玲,她当真笑不出来。忍不了的,便是自己瞎了眼,错信了人!她阴氏居然被自己身边儿最亲近的人算计了,当真可笑! 而金玲被阴氏打得脑子一阵懵,脸上也是火辣辣地疼,抬了手却不敢碰。她忍了忍,半天回了神。想着已是这般,那就来直接的吧,便抬头看向阴氏,横了心道:“太太,你就让我服侍老爷罢!” 阴氏又一巴掌抽上去,直打得金玲眼前冒星星,盯着她说了句:“就凭你,你也配?!” 说罢再不想听金玲废话,又叫婆子进来:“拖出去,打上五十板子,大命不死的,就让她爬回来,再做姨娘!”意思就是——给我往死里打!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