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管不着,又不缺那点东西,只是想拉咱们姑娘去踩一脚泥,就得赏两个巴掌叫她们知道知道深浅。” 一匣子官燕就想扯了姑娘下水,值多少银子?大都督用奇珍异宝把姑娘圈起来养,早就把姑娘身边服侍的丫鬟眼光都养起来了。这回是还你一匣子千金难买,用珍贵药材调配的玉膏,再来一回,可没那么容易。 不过这点子事还不放在魏嬷嬷眼里,她去孙青芜面前回话的时候依旧笑呵呵的,“是大夫人让人来送官燕,老奴做主,还了一匣子玉膏回去。” 听见是送官燕,孙青芜原本脸上带着的笑就有些凝滞,旋即又放开,朝魏嬷嬷点了点头,继续和苗三姑娘说话。 苗三姑娘当没看到孙青芜一闪而逝的失神,不疾不徐的道:“我知道您的意思,我不是不识抬举的人,我知道多亏飞虎将军,我眼下在家才有好日子过。只是我还想请您帮我个忙,让我能和飞虎将军见一面。” 孙青芜没有生气,也许是因落过难,她对事对人总有超乎寻常的容忍。一般人兴许会觉得苗三姑娘这样的要求就是逾越,甚至是不遵本分,她却觉得苗三姑娘能撑起一份信念来求她帮忙必然有苦衷。 她挥退服侍的人,拉了苗三姑娘的手,温声问她,“你是不是有为难的事,不妨告诉我。” 苗三姑娘欲言又止,抬头看着孙青芜,对上的眼睛清澈纯净,她忽就松懈了几分心房,声如蚊蚋,“我,我想带了表弟表妹出嫁。” “这……”没想到竟然是这个要求,孙青芜一时愣住,松开了苗三姑娘的手。 苗三姑娘急了,抬头道:“我不是有心为难,实在是……”她一咬牙,“我娘去得早,自那以后,就是舅舅和姨母照顾我,可舅舅前年生了一场大病,跟着也去了。姨母在玉家又……表弟他们才六岁,平素只能让忠仆看着,可他们那么小,我实在不放心让他们去玉家。外祖家里没旁的人了,那些族人……” 她说的含含糊糊,然而孙青芜又如何能听不明白。 族人亲眷,你不得不倚重,有时候却是他们最早落井下石,只因他们是名正言顺能接替你一切利益的人。 孙氏不是世家,族中争斗却也十分厉害,孙青芜经历过族中为南迁一事的动荡,见识了各种人心,对这些已然看的分明了。 而关于苗家和玉家的情景,孙青芜也约莫知道些许。看面前的女孩分明与舅家感情深厚,若真的留了两个孩子在苗家或是玉家,甚至是在她出嫁后留在家中让忠仆照顾,只怕都会成为对方要挟的把柄。毕竟她要嫁的不是常人,是赫赫有名的飞虎将军,以后的王亲贵族。 嫁给一个飞虎将军尚且如此,那自己呢?苗三姑娘能来求自己帮忙,自己以后又要依靠谁? 蓦然间,孙青芜心里陡然升起一阵辨不清的怅惘。 最后是苗三姑娘隐忍的抽泣打动了她。 “此事干系重大,你也知道,纵然是飞虎将军,亦不能强要把别人家的幼子幼女带走抚养。”孙青芜实在是怜惜苗三姑娘的处境,可她有她的无能为力,只能道:“我尽力想想法子,若是不成,待以后再寻时机罢。” 苗三姑娘知道这个要求十分突兀,万没想到孙青芜竟然肯帮忙,她当下感激的不知如何是好,硬是跪在地上给孙青芜磕了三个头才肯起身。 她才一站定,外面魏嬷嬷就喜气洋洋的进来道:“姑娘,大都督回滁州了。”再一扫边上站着的苗三姑娘,乐呵呵打趣,“正巧苗三姑娘也在,说是飞虎将军也跟着大都督回了滁州。” “啊,我,我……”苗三姑娘虽说自觉并不认识李四虎,依旧陷入手足无措之中。 “魏嬷嬷……”孙青芜强行压抑住心中的喜悦,嗔了一眼过去,拉着苗三姑娘的手,“我让人送你回去,说不定飞虎将军会亲自去一趟苗家。” 苗三姑娘羞怯怯的点头,外头绿琬却提了裙角进来,“姑娘,大都督叫人传话,说两个时辰后就要亲自过来。” 厅中顿时陷入一阵忙乱,魏嬷嬷打发人拿衣裳端首饰,自然无暇顾及苗三姑娘,最后孙青芜只得送了苗三姑娘先行回府。 李廷恩风尘仆仆丢下河南道的军务回到滁州,自然掀起一阵波澜,在有人上门去孙家传讯后,许多观望中的人家吃惊不已,对孙家几兄弟就又有了新的思量。 洗漱过后,从平进来回话,“大都督,太太已行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