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原:“诶,兄台莫急着走,来了即是客,我倒杯茶给你,坐!” 奚风渡想要拒绝,却见他转身便去烧水了。只得在窄小的屋内找了找,好不容易寻了个空的旮旯,搬了小竹凳子坐了下来。 莫青原捣腾了好一会儿,拿了个小盏出来,笑道:“兄台,不好意思啊,水烧开的时候,我才想起,没茶叶了。不过这天儿,喝酒也是蛮适合的。给。” 奚风渡:“不,我……我不喝酒。” 莫青原:“不用见外,我向来不爱交朋友,突然觉得你特别投缘。” “我这不是见外。”奚风渡拧着眉:“我此刻心如火焚,哪怕你给端上琼浆玉液,我也喝不下。” 莫青原突然想起:“哦,你说你内人病了,得了啥病?” 奚风渡:“元气受损,医药难补,而且她之前受了很大的刺激,不太识得人,把过去都忘了。” 莫青原抽了口气:“大喜?大悲?” 奚风渡:“大悲。” 莫青原:“哦~气血双亏呀!这本不是什么大病,可若根基受损,医药难补,伤身损阳,这是短寿哇!” 奚风渡听他又说得头头是道,重燃起新的希望:“你可有办法?” 莫青原:“兄台,你家若是家财万贯,我还能给你医一医,这寻常百姓的……我还是劝你早早准备后事,天涯何处无芳草,我还看你一表……” “行了!”奚风渡不悦打断了他:“你不用再劝我,若她没了,我便随她去了。告辞!” 莫青原见他生气了,抽了抽自个儿的欠嘴,道了个歉:“兄台莫怪,我没恶意,也没咒你家内人死,只是为你着想!” 奚风渡暗自做了几次深呼吸,才耐着性子问道:“你刚才说,若我家财万贯,还能医上一医?” 莫青原:“这情况分两种,一种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一种就如你家内人,大悲受挫之后,伤了根元。其实好生养着,也不要命的。倒也不是补不进,只是用药复杂,得循序渐进。这病就是富贵病,一年可得不少……”说着磨了磨两指,示意得不少银两。 奚风渡:“你可方便与我走一趟?” 莫青原:“我都不了解你,就这么跟你走一趟?我不要命了我?” 奚风渡:“你刚才不还说与我投缘?” 莫青原笑了笑,只是问道:“你在皇城做啥的?” 奚风渡:“做买卖的。” 莫青原双眼一亮:“哎呀,做买卖的?瞧不出来!” 奚风渡恨恨的咬了咬牙:“这长途跋涉的,已许久不打理妆容,瞧不出来也不怪你。” 莫青原:“还不知兄台贵姓?” 奚风渡:“姓奚,双名风渡。” “奚风渡?”莫青原想了想,突然下一刻叫了声激动的瞪着眼看向他:“奚风渡?!” 奚风渡有点吓着,“你这么一惊一乍做甚?我名字不做假。” 莫青原:“天下第一富商,奚风渡?” 奚风渡:“是在下。” 莫青原突然仰天大笑:“好说!好说!眼看这时辰不早了,咱就走吧。” 奚风渡满头问号:“走?走去哪儿?” 莫青原:“你不是找我看病的?你内人不好耽搁太久,我看病很便宜的,顶多就,就收你个几十两黄金哈哈哈哈……咳!” 奚风渡额头青筋暴起,拳头已捏紧:“不敢劳您大驾!” 莫青原:“您说哪的话?瞧奚爷您长途跋涉来到此地,就为了请我下山,我怎能有负厚望?“ 奚风渡扯着嘴角再三忍耐,这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