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自鸣得意,正准备自报家门,迎头又一拳砸下。 “我没兴趣知道。” 路面上兵荒马乱,等他揍够了才活动手腕起身,抬脚狠狠踹在对方臀部,把他们踢了出去。 “滚。再敢来这附近转悠,挖了你们的狗眼!” 眼见对方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高矮兄弟立马识相地搀扶而起,跌跌撞撞地跑走,等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才开始放狠话:“你等着!” “有种别跑!” 看他们尚能如此活蹦乱跳,宛遥心知没残废,正松了口气,头顶上一道黑影落下。 项桓逆着光凉凉地瞥了她一眼,“你,跟我进来。” 医馆站了几圈瞧热闹的人,陈大夫只见得这帮罪魁祸首的臭小子们大步流星往里走,还不等他兴师问罪,对方就反客为主的进了里屋,砰得一声关上了门。 * 婢女重新奉上一壶煮好的新茶,规规矩矩的站在宛遥身后。 项桓喝了一碗润喉,余飞还在揉他那条不幸受伤的胳膊,宇文钧倒是好教养,目光只盯着面前的茶杯。 三座大山,沉重无比,颇有三堂会审的架势。 宛遥坐在对面心虚地揪紧衣摆。 “那两个人跟踪你不是一天两天了。”项桓抬手搭在帽椅上,开门见山,“你不去报官,也没告诉你爹?”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事……”她瞅着另外两人,讪讪地咬住唇,想打太极,“可能,说来话长……” 项桓不耐烦:“那你就长话短说!” 看出他神色冷凝得厉害,宛遥只好闭目深吸了口气,旋即一气呵成:“他们其实是……当朝梁司空的大公子,梁华派来的人,说是保护我安危的。” 她迟疑片刻,抬眸为难道:“梁公子前不久到我家提亲了……” 项桓闻言怔了一怔,不自觉将胳膊从椅子上缓缓放了下来,半晌没说话。 宇文钧年纪较长,倒是通晓朝中之事:“梁司空是先帝老臣,亦为辅政大臣之一,乃是士族领袖,其公子我也有幸见过几面,是个仪表堂堂的儒雅文人。” 宛遥点点头:“嗯,我爹娘对他也很满意。”宛家说到底也就是个小吏的家世,能嫁到司空府算是极大的高攀。 “大概在一个月前,我回家途中被几个闹事的地痞纠缠,他出面替我摆平,又说是担心我的安全,便特地安排两个人保护我……”她无奈,“所以从那之后,但凡我出门,他们就会一直跟着。” 余飞怀疑地眯起了眼:“这手段听着耳熟得很啊,那小子不会是自导自演,故意来一出英雄救美的吧?” “我也把这个想法告诉过我爹。”宛遥意味不明地歪头苦笑,“不过他貌似挺喜欢梁公子的,总说是我多心。” 项桓在旁忽然颦眉问:“别管你爹娘喜不喜欢,你只说你自己,究竟想不想嫁给他?” 她小心翼翼地瞧了他两回,垂首轻声说:“我不太想……” 项桓对她这答复似乎不满意,加重语气:“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 宛遥只好道:“……不想。” 他听完若有所思般的点头,牙齿轻轻磨了磨,“行。” “我帮你摆平。” 正是在此时,医馆外好容易平息的骚动再度沸腾,隔着门,帮工的伙计颤巍巍的唤她:“宛姑娘,好像是梁、梁公子来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