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雾沉默了两秒,看了左手边眸中茫然却好脾气道歉的人,再看右手边男人慢条斯理拿着刀叉进食的样子。那眼中写满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抱住双臂仿若债主:“昨晚你亲我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冷淡。” 一语惊四座。 来讨情债的? 我天,这锅可不背。 无意间吃了个超级大的瓜的时溆当即忘了伪装,咋咋呼呼吃惊道:“哥?!你昨晚亲人家姑娘了?” 时御侧眸看了他一眼,时溆便安静了下来。 沈雾得逞地弯唇,正打算细细说开来。 一道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他们: “呦,时少啊。” “昨晚约定好打球,怎么,您今儿就换了人。”来人怀里抱着一个娇软的美人,眼睛还不忘上上下下打量了沈雾一圈,吹了声口哨:“身材不错啊。” 眼神露骨,言语放浪。 时溆眼底露出不屑,他平日里虽没什么正形,还不至于和这样的二痞子有什么交情,不过是仗着近日和他的小公司有点交易,自来熟地便和他称兄道弟。 而且...他弯了弯唇,看着对面垂着眼眸不发一言的人,没有说话。 这声时少到底称呼谁,她没什么兴趣。 沈雾只知道自己被人恶心到了。她向来不是安生任由人欺负的主,当即撇了说话的人一眼:“眼睛摆正了看你爸爸。” 空气一时沉默,李蹈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面前这丫头猖狂到自称他爸爸,难以相信竟然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沈雾却不再看他,只直勾勾盯着神色微动的时御,就昨晚的事要他给自己一个说法。 落在对面的时溆眼里可就变了样。 小姑娘被你亲了,你不承认。现在被人紧咬着不放,你也不说话护短。 这和下了床不认人没什么两样啊。他当即也用负心汉的眼光看着他冷淡的哥哥。 时御皱了皱眉,扫了面前的两个脑袋一眼,指尖点了点桌面。 很轻的动作,时溆低下了头。 声音很轻,李蹈却立刻被吸引过去目光:“这位是?” 自然没人回答他。他又看了看对面眉眼相似的时溆。 李蹈一下子没了嚣张的气焰:“时总?” 男人眉梢微抬,李蹈赶紧道:“您也在。对不住,对不住。许久未见您,一时没有认出来。”他一边道歉,一边小心翼翼观察这男人的神色,还不忘觑沈雾一眼:“这是您...带过来的?” 手边的丫头对着他下巴尖快冲上天。时御没有回答他,拿着手帕擦了擦唇角。 动作缓慢,不急不躁。 零下的天,李蹈额角冒了汗。男人这才温和地笑了笑,重新拿起刀叉,一字一句: “不是很熟。”露出一个请便的姿态。 沈雾:“......” 这个狗男人,一而再得罪她。 拉她跳水,今天发个单音节嗯一声顺手替她解决一下能死哦? 李蹈腰杆子瞬间就硬了起来,好在吃了午饭脑子还没有糊涂,不是坐着的这位带过来的,想来也是时家那位时少带过来的。 被一个半大的丫头下了脸,这口气他也咽不下去。看着时家这两位的态度,他大着胆子想着,这丫头姿势不错,左不过就是叫过来玩玩而已。 这么想着,李蹈看向怀里没骨头一样抱着他的人。他怀里的人识相地开口:“时少新口味有些奇特。” 被搭话的时溆笑了笑,没有说话。沈雾看着他眼底不经意流露的不屑,就知道要糟。 他们不想在无趣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她也不想。 说话的女人她知道。方繁,前几个月还是没有名气的十八线。她有一部戏在寒假播出,虽是配角,角色却讨喜,涨了点人气。 沈雾对娱乐圈的事上心,对她有些印象。 “昨晚听李少说您的球技堪称一绝,想来女伴也差不到哪里去。”被忽视了,方繁面色不改:“不如时少让这个小姑娘陪我打一局。” 沈雾轻呵了一声,理所当然拉过桌上没人动过的水果沙拉,抬手让人给自己加了餐具,发了善心回她:“大白天你还挺会做梦。” 她还没有吃饭,很饿。 要解决花边新闻的事也不能把自己饿着了不是? 面前的玻璃碗被一只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