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将军怎么处置他们?” 陈江道:“虞将军将他们打散了,编入了汉军各部,我都详细记下了。” 古骜颔首,“好。”又道:“刺客的事,你已知道了?” 陈江点了点头,古骜笑了一声:“想我死的人多了,可也就是济北让他们有这个机会。” 陈江凑近了古骜,道:“汉王有何吩咐?” 古骜道:“这次刺客行刺,军中未动。若是与简家部曲有牵连,应该这边刺杀,那边有暴动才是。适才廖清辉已细致查过,军中今日一切如常,该不是简家部曲出了问题……”古骜顿了一顿,“就算有,牵涉也不深……谁最想我死?其实想一想也明白。” 陈江道:“……那汉王的意思是……?” 古骜道:“济北情况复杂,要改制,比巨鹿难。古谦打下巨鹿,巨鹿之军已遭重创,又是败军降将,好改。可是济北却不同,所以我把你召来,你做事总是周全一些。” 陈江想了想,道:“原来汉王是想让臣给济北改制。济北中有世家、有寒门、有军旅之人,还是汉王老师的同族;且济北既非败给汉军、也非投降汉军,而是与汉军结盟,这样一来,改制就更麻烦了……再加上后面还有汝阴王、广平王……都看着呢。” 古骜点了点头:“是。你有信心么?” 陈江道:“济北最难的在于简家世族,其他都好说,一解而百解。只要汉王将彻查刺客之事全委于我,敲山震虎,不愁改制不成。” 古骜点了点头,道:“好,那我交给你。明日,我就带着廖清辉,去上京了,除了虎豹骑,其他兵甲我都留给你。” “谢汉王!” “典彪为了救我,受了重伤,到现在还没醒,你有空也多去看看他。” “臣知道。臣是看着他长大的,臣在这里,一定会照顾好他。” 古骜点了点头。两人沉默了一阵,半晌,古骜又开口道: “对了……我听说,廖清辉想把妹妹许给你?” “……是。”陈江一愣,脸色微红。 “这是好事啊,办喜酒的时候,可别忘了叫我一声。” 陈江腆然道:“汉王说笑了,这事再怎么急,也要等济北安定了以后。” ———— 自从与虞君樊相见后,古骜好好地养病了三日,便带着廖清辉与秦川一行,向上京处与虞君樊汇合而去。 上京城外此时已经大战了一场,城墙上沾满了血迹。 原来雍驰收到了虞君樊的传书之后,广而告之,虞君樊在书中称言道,只要朝廷改制、平士庶、开科举、分田地,汉军便愿意接受和谈,雍驰让人将虞君樊的书信在朝廷上读了一遍,举朝惊惶愤怒。 雍驰本是想借虞君樊之口,向世家表明死战的决心,并以此为由,暂缓将虎贲军粮分给逃难世家纾困……没想到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些得不到粮草饿着肚子的世家本就对雍驰怨气横生,一时间更多的人开始攻击虎贲,质问为何虎贲霸占着粮草,却不出城破贼,平白受了侮辱。 就在这一天夜里,一队没有得到雍驰准许的虎贲骑兵出城突袭汉军,虞君樊早有准备,当晚便全歼之。 听闻消息,第二日朝廷上吵翻了天,许多老臣为昨日战斗中战亡的虎贲将领上表请功,雍驰不允。 虎贲的士气低落了下去……雍相、楚司空等泣血觐见,雍驰最后不得不决定,他自己将统帅下一次的出城之战,以抚军心。 古骜赶来上京城外这日,恰巧遇上雍驰率部出城攻击。 古骜骑在马上,远眺而望……漫山遍野都是如风冲杀的骑兵,战鼓在耳边擂擂作响……乌骓上的人在万军中尤为显眼,他一身紫红色的战袍,金冠玉带此刻都黯淡,它们沾满了污血脏渍,只有眼睛亮得惊人……那正是雍驰。 只见那紫红的锦缎披风被大风卷起,伴随着他身先士卒地在汉军阵中不断反复冲杀,带着虎贲抵死护卫着那半弧形的领地。 古骜身后的卫队早已围成圆,将古骜护卫在中央。 古骜静静地看了雍驰一阵,唇边只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