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身高扫视一圈戏台周围,瞄准了戏台斜对面一颗老槐树。含珠还记得程钰说的混话,怕他拉她躲在树干后胡闹,说什么都不肯过去。程钰哭笑不得,低声解释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人?天这么冷,我也没洗手,放心吧,那些都是随口说说,你不怕被人盯着看的话,站这儿也没关系。” 含珠仰头看他,程钰笑着捏了捏她鼻子,故意晃了晃手,“哪次我没提前洗手?” 含珠红了脸,乖乖随他去了。 程钰靠着墙壁而站,让她靠在他身上,双臂紧紧抱住她。 天色越来越黑,只有戏台一圈被大红灯笼照亮,戏台上浓妆艳抹的戏子们咿咿呀呀地唱着庆生拜寿的曲,含珠靠在丈夫温暖宽阔的怀里,情不自禁轻轻地哼。她这吴侬软语轻飘飘的,程钰悄悄低头,明明很嘈杂,却只听到了她的声音。 一曲结束,戏子们下台准备另一场,台前坐了半晌的街坊们站起来舒展筋骨,左右交谈。含珠听了会儿,仰头问他,“这样是不是比在侯府听戏更有意思?而且他们唱的也不错啊。” “没你唱的好听。”程钰趁黑亲她一口,低低地求她,“回去憨憨唱给我听,我喜欢听。” 含珠这才知道自己哼出来了,脸上发烫。她不回答,程钰瞅瞅左右,全是团团黑影,便将她推到了树干上,勒住她腰堵住她唇。这边人多,树那边就有人说话,含珠紧张极了,偏偏越紧张就越没力气,很快便陷入了他的温柔里。 他想揉她,碰到她厚厚的夹袄,想伸进去,冰得她惊叫。程钰不想忍,拉着她手往回走,想要快点回客栈尽情尝她的好,不想没走几步,林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好热闹大概是人的天性,这对神仙似的夫妻也不例外,不约而同回头望。 “你们也忒不讲道理了,我要不假扮女的,你们会让我救他们娘仨?真是的,老子我辛辛苦苦救人,不要诊金,是你们非要请我吃席喝酒,现在大半夜地将我往外赶,这也就算了,还想偷偷要了小媳妇的命,还讲不讲王法?林老太太不用你躲在后头,老子知道这事是你捅出来的,就你这种心狠手辣的毒.妇,不喜儿媳妇就想方设法要她命,早晚有人会治了你!今儿个老子宁可睡大街也不走了,你们休妻我不管,想把老子辛辛苦苦救回来的人弄死,明日我就去报官!” “葛婆……葛老头你别血口喷人,你冒充接生婆冒犯我家二奶奶,老太太为了二奶奶的名声,本想装不知道的,是你要借此讹林家的钱,张口就是五百两。老太太不给你就撒泼抖搂了出来,这是要逼死我家二奶奶啊,竟然还想反咬我们老太太一口!看在你救人的份上老爷老太太不与你追究,这是二十两接生钱,你识趣点马上拿钱走人,否则明日我们也去报官!” 听声音,一个是救了产妇的“葛婆子”,一个是林老太太身边的管事嬷嬷,你骂一句我骂一句,很快就让周围看热闹的众人知道了事情始末。起因是葛老头男扮女装接生,至于是林老太太想借此逼死儿媳妇,还是葛老头意欲讹财,就不是一句话能分辨清的了。 含珠一个姑娘,最关注的是那个刚刚生了双生子的林二奶奶。虽是接生,被一个外男看了身子都不妥当,现在事情传开,林二奶奶就算扛得住流言蜚语,如葛老头所说,恐怕也逃不了被夫家休妻的命运吧? 多无辜啊,生产时林二奶奶肯定一心都在孩子上,哪能料到会闹出这种事? 含珠心里不忍,但她什么都帮不了,程钰牵着她往外走,她最后看了一眼林家的方向,黯然转身。走出人群,程钰突然吹了声口哨,含珠惊讶,很快就见一道黑影快速走了过来,“二爷有何吩咐?” 是陈朔的声音。 程钰将他叫到身边,一阵耳语,含珠挨的那么近都没听到。 “是。”陈朔低声应道,随即朝林家那边走了过去。 程钰继续牵着含珠往回走。 “你让他做什么去了?”周围人少了,含珠不解地问,总觉得他让陈朔做的事会与林家有关。 程钰揽着她肩膀与她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