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浦的人马已经死了不少了,有人正向他命门来过,他躲过,再见那人拿剑,一股作气的刺向他,他往左躲过时,右边有人举了流星锤要打他的头,躲是躲不过了。 秦浦暗道,看来今天我要丧命至此了,他虽即闭上眼睛,没曾想,此时听到女声娇叱,“尔等宵小,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敢打劫勋贵,我看你们是找死。” 压在秦浦身上的黑影渐渐挪开,他睁开眼就看到弟妹过来了,她手上拿着柴刀,却一点都不畏惧。她甚至欺身而上,那些人看到她却跑的飞快,莹尘看了一个熟悉的人,却没有追上去。 “大哥,没事吧?”莹尘走上前问道。 秦浦站了起来,不禁觉得汗颜,他刚刚在一旁观战,发现弟妹只要一上场打杀,身上就气势十足,他弟弟平时看起来也是个人物,却和弟妹都没的比。 但有弟妹在身边,他总觉得很有安全感。 “没事了。”秦浦松了一口气。 秦浦把死了的人分别留了人下来安置,再由傅澄和莹尘护送他们回去,途中,秦浦让莹尘和柏氏坐同一辆马车。 秦国公府的马车自然是朱轮华盖,气派非常,莹尘上去后,和柏氏颔首。 柏氏垂着个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太子是带你走的吗?”莹尘问。 柏氏蓦然抬头,她的眼神里充满着惊恐,“不,不是。” “我看到了,就是。你若是耍什么花样,我就去告诉大哥。”莹尘掐了一下她的下巴。 柏氏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若说林淡月娴雅如花,但于柏氏来说未免显得有些呆了,她婉转风流、面若春水,见之望俗。可方才来抢人的就是太子,她的表弟,燕循想必看到她了,故而直接走了,就是不知道柏家是不是已经投靠太子了。 显而易见,太子不是那种为了美色而惑的人,这里虽说离京城近,但在山垄之下,抢了人走,神不知鬼不觉。也难怪如傅澄所说前世秦浦一回家就暴病而亡,若她方才没来,那流星锤就是捶在秦浦头上,侥幸撑的一条命回去,也活不了几天。 而这个柏氏怕是前世就跟燕循走了,那么她是心甘情愿的想堵个前程呢,还是其实也是被迫的。 “我是去京城待嫁的。”柏氏喃喃道。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秦浦到之前,家里去了一个人,是个很年轻的男人,葛衣麻裤,却依旧器宇轩昂,然后父亲就告诉了他一件关于家族的决定。 但秦浦却来了,父亲只好迫不得已接待,却又一方面拖延时间。但他带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武艺高强的也有不少,更有奇人异士,父亲不敢轻举妄动,直到今天…… “你自个儿可要想清楚,要不然去了京城,你就只能嫁给大哥了。若是你真的想去京里待嫁,柏家的一切你都必须忘记。”莹尘定定的看着她。 柏氏“呀”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莹尘好笑:“那是我表弟,我能不知道吗?”她看着惊魂未定的柏氏,又静下来道:“不过你放心,这些事我是不会和别人讲的,包括大哥我也不会说的。毕竟我表弟要做大事,我何必枉做小人。” 真以为有了柏家的女儿,柏家就会听话吗?利益面前连爹娘都可以抛弃,更何况是一个女人,能起什么作用。 燕循虽然聪明,但对于人心还是没看透,她无意于把这种事情告诉别人。方才燕循跑,恐怕也是不想和自己对上。 但一码归一码,她既不能看着秦浦被燕循杀,也不能直接就把燕循供出来。 柏氏也是聪明人,天下间能够称太子为表弟的,想必就是那位沈贵妃的侄女了。她也放心下来:“沈姑娘放心,我和秦世子从小就定了亲的,我肯定不会三心二意。自古好马不配二鞍,好女不事二夫。” 莹尘看了她一眼:“你既然这么说,我也相信你了。” 马车进了京城,傅澄打算和妻子一起回去,却被秦浦拉住:“你们二人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旁人知道我是这等连救命恩人都容不下的人,我以后还如何做人。” “可——”莹尘看了傅澄一眼,有些犹豫,毕竟傅澄没有想回秦国公府。 秦浦劝道:“便是一般的人下这么大的功夫去救我,我都无以为报,只是请你们到我家里吃顿便饭罢了,又有什么。难不成你们救了秦家的世子,还不能得我秦家的感激了。” 见秦浦都这样说了,傅澄也不好拒绝了,秦浦又专门和莹尘道:“弟妹,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以后但凡有什么要我做的事情,只管派给我就是。” 莹尘不以为意:“看大哥你说的话,我是为了相公,这算什么。大哥帮了我多少呀,没大哥哪里有我,哪里有鸣哥儿。”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