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姒将几个名字一一写下,仔细的想着期中有可能与之关联的事情。 第一个名字是郑妃。郑妃进宫近二十年,只育有一女十四岁。她对赐婚一事有议异,无非是想给女儿一次机会。毕竟嫁给英名神武的镇国大将军,远比这些朝臣之子来得威风,亦能巩固她在后宫的地位。 另一个名字是陈妃。陈妃有二子,她为何也有议异? 再者,便是住在锦西宫的贤妃。其子三皇子倒是仅次于太子的才能和威望。她也是最反对赐婚一事的人。 “有儿子的,都要反对?这是为何?” 这三个人私下的议论,可是喧诚费了好些功夫才得到。其真实性不用怀疑。 君姒心里惊讶。本是一个猜想,竟真查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也罢,不如再抛些鱼饵,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她将写着郑妃名字的纸烧掉,平静的眼中荡起一丝波澜,定定的看着陈妃和贤妃两张纸。 再嫁孟炎成?这个问题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身为女人,最无奈的就是婚姻。就算她是倍受宠爱的公主。也无法摆脱政-治婚姻的事实。 而这一点,在第二日午后,便有了答案。那是父皇亲自说出口。还告诉她,宣孟炎成进宫的圣旨已经出发。 她回以微笑,也证明了自己对以后生活的态度。 不想她嫁的,想她死的,这些所有对她有所企图的人,她将会慢慢的去揭晓。人生枯乏,特别是权势家族,家大业大也人多嘴杂。闲来无事,争斗未尝不是人生的一种乐趣。 她也同样期待着,这一世,和孟炎成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七月,酷暑难耐。御厨忙着准备冰镇的食物,喧诚也得了吩咐过来取雪梨羹。不想碰到锦西宫的金掌史。 眼下在众娘娘妃嫔中,锦西宫的主子贤妃最是受宠。这金掌史自然也有些目中无人。拉着喧诚一提便是出嫁一事。什么新封的镇国大将军据说英俊潇洒,公主嫁过去是郎才女貌。喧诚谦虚几句愣是走不得。金掌史之后的话才更是酸溜溜。 “喧诚妹妹,你这般也是豆蔻年华。得此机会陪嫁过去,定要为自己争一口气。从来这男人都得三妻四妾,那镇国大将军血气方刚,你自己可得把握机会。” 喧诚一听这话脸就红了,倒不是因为金掌史的表面之词。而是为金党史竟打着这样的算盘。若是换作是她陪嫁,估计这事八成得发生。 待喧诚将原话重复,君姒满口的冰镇雪梨羹喷了出来。 她倒不会怪罪金掌史多嘴,只是突然能理解了这些宫女的命运。一入皇宫,若遇不上大赦,得不到恩宠,这一辈也就这么直到老去。 “喧诚,你这丫头真是长得不错。金掌史的话也不无道理。” “哎哟公主,您可别折煞奴婢。奴婢就算是有千万个胆,也不会在您和将军中间挑事。” 君姒用勺子轻轻拨弄碗里的雪梨羹,懒懒的斜靠在红檀木椅上,眉目含笑。对此事根本不在意,心思早已放到这一世未见面的孟炎成身上。 那张一笑就会出现酒窝的脸,似乎就出现在眼前。 从寒城到皇都,快马也得五日路程。这几日来,君姒推了陈妃的鲜果宴,推了贤妃的赏月宴,连太子哥哥一家三口进宫问安,她也懒得去慈惠宫。原因是不想看到耍心机玩城府的太子妃。 她收起光环,安静的待在邀月楼中,不再是单纯的想心事,而是享受这样的安宁时光。 这皇宫不会是她的归宿,再过俩月,她会像前世一样嫁去寒城。今生,命运会重新转折。 等待,此刻对她来说并不是煎熬。或许是因为他早就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即使今生的第一次见面还没有发生。但在心中,他早就生根。 傍晚时,司制局送来了一件裙子。是皇后特意让人做的。说是待孟炎成到来后参加宫宴时穿。 喧诚兴奋的将裙子打开,贴到君姒身上。君姒略迷茫,才忆起前世宫宴上,她作为全场的焦点,接受所有人的赞美。当时,她就是以最自信的目光,看中了孟炎成。 “喧诚,这件裙子先收起来吧。”她一一打赏司制局的人,将衣服交给喧诚后就不再看一眼。而是去了书房写字。 选择走过去的路,并不代表要用同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