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青附在他的耳边,轻笑道:“没想到你小事糊涂,在大事上倒还有几分精明。”沥青即将修出第一重鬼体,对刘念的敬畏少了一大半,口气变得随意起来,“她的话听似有道理,其实破绽百出,你小心点儿。” 刘念晃了晃脑袋,仿佛在问原因。 沥青道:“你看凌霄派姓宫的弟子,一看就是没带脑子上山,这样的人凌霄派会派来通天宫商谈两派纠纷这样的大事?既然是谈大事,为何不派个稳重可靠有身份的人,只派这么两个三脚猫弟子,反倒叫人轻视?” 刘念深觉有理,微微点头。 秋雪芙看了他一眼,以为他在打瞌睡,不甘心撇过头,跟着睡了。 沥青又说:“这个丫头的修为是筑基后期,在凌霄派二人之上,又是银月宫出身,凌霄派的蠢货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才敢对她呼呼喝喝。依我看,她说了那么多话,只有一句是真的。门派为上,这件事想来与银月宫脱不了干系。加上太长老出事,怕是银月宫最近要有大动作,通天宫若是毫无防备就麻烦了。” 刘念听他三言两语就将眼前的局势分析得清晰透彻,很是佩服,转念一想,沥青是靳重焰一意放在自己身边的,说到底,还是靳重焰有远见。 沥青道:“这个乾坤袋与靳重焰之前关我的差不多,我用魂体也出不去,只能静待时机了。” 刘念本想让沥青出去给靳重焰带个信,听说他也困在了这里,心中一凉,又想到靳重焰回来看不到自己不知会有多着急,不由地焦急起来,加上身边还有一个不明底细的秋雪芙,让他半点不敢大意,眼睛闭着,耳朵却竖直倾听。 不知过了多久,对方停了下来,将他与秋雪芙一起甩在地上。 秋雪芙嘤咛一声要滚入刘念的怀中,却发现刘念整个人缩成一团,像个球一样无懈可击。 秋雪芙的脸微微扭曲,娇嗔道:“刘师兄,刚刚那一下好像扭伤了我的脚。” 刘念从膝盖里抬头安慰她:“好在我们被困在这里,暂时也用不上脚。” 秋雪芙:“……” 秋雪芙道:“可是,我脚踝很疼。” 刘念立刻将身体缩得更紧:“放心,我会尽量避开你,以免伤上加伤。” 秋雪芙:“……” 不管秋雪芙的脚会不会伤上加伤,她的心绝对是被捅了两刀,沥青对刘念刮目相看。 突然袋口松了松。 刘念、秋雪芙与沥青同时朝着袋口看去。 沥青小声道:“从你进口袋到现在,才过去了大半个时辰,他们绝对还在通天宫境内。你先安抚住他们,我去找靳重焰。” 闻言,刘念心情复杂。尽管沥青对他发了心誓,受天道约束,不能背叛自己,却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反过来救自己。 袋口出现一丝光亮,宫师兄对着袋口说:“叫两位受苦了。”口气全然没有先前的小家子气。 秋雪芙道:“宫师兄,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放我们出去!” 宫师兄道:“我这样做,是为你们好。以后你们就会感激我了,只是现在还要委屈一下。”很快袋口又被系紧了。 刘念晃了晃脑袋,眼睛骨碌骨碌地转了半天,始终没有听见沥青应答,猜测他趁刚才逃了出去,便放下心来,盘膝打坐。 秋雪芙佯作不见,低声道:“不知令师若是知道你在通天宫的遭遇,是否会来救我们。” 刘念道:“应该……”不会吧。 在袭明的眼里,八哥才是最重要的。救自己,若是举手之劳,袭明会做,千里救人……这世上也只有靳重焰会这样为自己了。 秋雪芙从怀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纸鹤,轻声道:“这是我们宫内传讯的纸鹤,我打算在他下次打开袋口时,将它放出去,报与师父。” 刘念看了看她手里的纸鹤,有看了看袋口,根据刚才宫师兄打开的大小,应该能飞出去,便点了点头。 秋雪芙又从口怀里掏出一个:“你要吗?很简单的,只要对着纸盒冥想从天梯山去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