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道:“我是文英。”他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夺舍的事。 洪睡莲喃喃道:“怪不得你一开始说自己姓刘。”见刘念满脸的歉意,反过来安慰道,“我若是你,也不会将这桩秘密随便告诉别人。”成功夺舍对大多数修道者而言,都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刘念的坦白终于让洪睡莲敞开心扉。她侧过头,有些羞涩,有些难堪地说:“我是玉炉体质。” 刘念茫然。 洪睡莲尴尬地解释道:“玉炉养玉,利于双修。”当初程旭宇迟迟炼不出金丹,她一时焦急,想出了双修的办法,在程旭宇拒绝之后,强行下了药,才有了今日的结果。 她虽无怨无悔,却担忧腹中骨肉。 以国师的心狠手辣,绝不会容忍自己的儿媳妇怀着别人的孩子。 这一点她想到了,刘念也想到了。 刘念道:“你有何打算?” 洪睡莲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肚子,沉默不语。若是没有腹中孩儿,她就算拼着一死,也绝对不会让国师父子如愿。可是,一旦国师父子如愿,她腹中孩子绝对没有活路。她陷入了死局。 刘念低声道:“不如离开,昨日的瓮……” 洪睡莲摇头道:“我若是离开,舅舅一定不会再庇护我父母。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落入国师手中。” “不错,不能离开。”四姨带着三姨进来。 “三姨?”洪睡莲吃惊地看着她的脸。 三姨双眼通红,右脸更红。她愤愤道:“邹直那个畜生打的!” 四姨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解释道:“国师带着聘礼上门,她冲了几句,被二哥……” “你还叫他二哥?”三姨尖声质问。 四姨道:“他若是畜生,我们这些姐姐妹妹的又是什么?” 三姨捶桌,恨恨道:“他一定是爹娘抱养的!” 四姨道:“二……他连三姐都打,可见是铁了心了。你爹娘若是拒绝,他一定会以败坏家风将你们一家人赶出去,到时候,还不是任国师拿捏。” 三姨道:“谁说的!我们与他拼了!我就不信了,我们几个加起来还护不住睡莲!” 四姨道:“你最好相信。” 三姨怒道:“你到底在帮谁?!” “当然是睡莲。可帮也要讲究一个帮法。”四姨道,“硬碰硬是绝对不行的,最好能借力打力。” 三姨从怀里掏出药膏,一边给自己的脸颊上药,一边不耐烦地说道:“我就是看不惯你老是说一半藏一半,什么借力打力,什么硬碰硬,能说点人能听得懂的话不?” 洪睡莲道:“旭宇不在,三姨想借谁的力?” 四姨看向刘念:“旭宇不在,他的朋友在。” 三姨拍大腿道:“不错!可以让他替那个混小子代为求亲!” 四姨道:“要是这么简单,我们何必折腾这么久,随便找个金丹修士求亲即可。” 三姨道:“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四姨道:“若代为求亲,来的起码也得是药谷谷主,再不济,出窍期的修士也可。一个金丹期修士……不是我小瞧你,二哥绝不会放在眼里。” 三姨道:“我们上哪儿去找出窍期的修士?” 四姨道:“所以,只能自己上门求亲。” 三姨吃惊道:“啊?” 四姨道:“为自己求亲,说睡莲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那么,二哥脸皮再厚,也不能拒绝这桩婚事。” 三姨呆呆道:“可是,那混小子不在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