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果然绑着一个堵着嘴的女人。 那女人也发现了麦穗,她表情微微怔了一下,接着又拼命地扭动着身子,似乎在跟麦穗求救。 麦穗看清那女子的脸,大吃一惊,这不是秦溧阳的那个贴身侍女碧桃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 碧桃奋力地扭动着身子,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楚楚可怜的望着麦穗,似乎在哀求麦穗救她。 麦穗的心也随之软了下来。 虽然她跟秦溧阳不对付,但如今她的丫鬟被人劫持,她又不忍心见死不救,内心挣扎一番,算了,就当做件好事,积点德吧! 想到这里,她趴在马车上,悄声道:“你等着,我想办法救你。” 她不是萧大叔,来硬的肯定不行。 得想点别的办法。 话音刚落,便听见那赶车的大汉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嘴里嘟囔道:“娘的,不过一块膏药,还要老子两文钱,我呸,真太娘的黑,我就不信了,我不贴那膏药还能死,” 麦穗若无其事地回到凉棚坐下,见那大汉上了马车,准备要走,便开口说道:“壮士不贴膏药,的确不会死,但却会感染,伤口慢慢感染溃烂,生不如死。” “嘿,你个小娘子,你是咒爷吧!”大汉甩了甩鞭子,指着麦穗道,“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何况是这点小伤,爷不怕。” “哼,不怕还来看什么大夫,分明是怕的。”麦穗冷笑,从座位上起身,随手从药铺门口摆着的盆栽上摘了几片叶子,递给那大汉,“嚼碎以后吐在伤口上,跟贴了膏药是一样的,信不信由你!” 说着,她悄然把手里的茶碗摔在地上,迅速捡起一块锋利的碎片,眼疾手快地扔进马车里。 碧桃身上绑着的绳子并不粗,她相信她会轻松脱身的。 秦溧阳身边的丫鬟想来也不是吃素的。 那大汉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那几片叶子,语气明显缓和了下来:“好吧,爷暂且信你一回。” 麦穗笑笑,又重新回到凉棚里喝茶。 马车刚走了没多远,便听见那大汉气急败坏地叫嚷道:“我妹子呢,谁看见我妹子了,我妹子怎么不见了?” 娘的,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真是气死他了。 众人纷纷上前询问。 “我妹子不见了,刚刚还在的。”大汉着急忙慌地比划道,他心里有鬼,自然不敢说得太详细,含含糊糊地说了一番,不声不响地溜走了。 知道碧桃脱了险。 麦穗心里一阵轻松。 …… 得知麦穗的来意,邵大夫沉默片刻,缓缓道:“此症老朽之前也碰到过,不是不能解,而是得需本人过来把脉才行,望闻问切,一样不能少。” “大夫的意思是说,失忆之症有救吗?”麦穗眼前一亮。 “失忆看似一个症状,其实是分了好多种的。”邵大夫耐心地解释道,“有受到强烈撞击失忆的,也有伤心过度失忆的,也有药物所致失忆的,种类不同,解法也不同。” “大夫所言极是。”麦穗点头道是,又问道,“敢问大夫,像这种药物所致的失忆,能治愈的可能性多大?” 若说秦溧阳没有动手脚,打死她她也不信。 “因人而异。”邵大夫摸着花白的胡须,有板有眼道,“说不定很快就能恢复记忆,说不定一辈子也想不起那段记忆,不瞒小娘子,老朽并不擅长医治失忆此症,但老朽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若是这个人能答应你,那这失忆的病症肯定不在话下的。” “谁?”麦穗急切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