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裁判。于是望向看台上的顾眉生:“你有没有兴趣做个裁判?” 顾眉生大方地答应了。 随着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 顾眉生可不懂什么足球的比赛规则,但凡看到有人阻止栾亦然,她就吹响了口哨。 瞎吹。 她纯粹是瞎吹。 一群男人难免被顾眉生弄得有些上火,朝着她吹胡子瞪眼,“美女,捣乱是不是?!” 顾眉生无辜地摊了摊手。栾亦然站在人群中,好笑地看着她,有些头疼地扶额。 好不容易找到个懂球的路人做了裁判。球赛终于再次开始了。 栾亦然绝对是高手。传球,助攻,长传,绝不含糊。 不过半个小时,就已经连续进了两个球。 顾眉生坐在那裁判旁边,一会儿吹口哨,一边扬手欢呼,兴奋地好像是她自己进了球似的。 那裁判看着看着,真心觉得身旁的顾眉生远比那场球赛好看多了。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顾眉生,心里还在犯嘀咕:这样精致的五官,绝对是哪个明星吧?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叫什么来着…… 就在他望着顾眉生愣愣出神的时候,一颗足球从很远处以极快的速度被踢了过来。 “哎哟!”那裁判被砸了个正脸,疼得哇哇大叫。 栾亦然冷冷扫了他一眼,拉起顾眉生的手直接离开。 回去的路上,栾亦然走得的步伐又大又快,顾眉生的手被他牢牢地握在手里。 她这哪是在走路啊?她分明是在被男人硬拉着在拖行,一双腿渐渐觉得又酸有疼。 顾眉生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我累了。” 栾亦然终于走慢了一些,他转过头看她,目光就这样肆无忌惮地落在她的脸上。 顾眉生觉得男人的目光有些奇怪,朝着他眨眨眼:“我脸上有东西?” 栾先生轻哼了一声:“丑死了。” 顾眉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活了21年,马上就22年了。从小到大,栾亦然倒是第一个说她长得丑的人。 她表示有些不开心,反驳:“哪里丑了?” 栾亦然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没什么好脾气,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就是个小豆芽,笑起来缺了两颗门牙,手心里都是曲奇饼干粉末,脏兮兮。” 好吧。顾眉生挣扎了一下,想要挣脱男人的大手,却见他不悦地挑了下眉梢:“我倒希望你一直丑下去。” 顾眉生:“……” 下一秒,她就被男人紧紧搂在了怀里。微凉的唇紧贴着她同样被风吹凉的耳朵,她听到栾亦然在她耳边说:“住在唐家,见到唐胥了?” “……见到了。”顾眉生停了停,继续道:“还一起吃了饭,聊了天,看了电视,听了音乐。” 男人脸色越发不好了。 顾眉生才不理他,说:“反正人家没说我丑。” 栾先生表示不屑,轻哼了一声:“见色起意。” “……”顾眉生隐隐好笑,望着他,说:“栾亦然,乱吃飞醋,有意思吗?” 栾亦然打死不承认自己乱吃醋。他望着顾眉生神采奕奕的脸,又想起刚才那个男人猛盯着她瞧的样子,忍不住隐隐咬了牙:“顾眉生,你以后不许跟其他心怀不轨的男人离得那么近!” 顾眉生没有回答。一双水润蓝眸就这样隔着冬夜星辰柔软的淡光,极安静地望着他。 栾亦然的心情一下子就被女子那双蓝眸牵动了,他看着她,柔声道:“腿酸了?” 顾眉生还没来得及点头,整个人已经被男人背上了厚实的肩膀。 寒风吹得人隐隐刺痛的冬夜里,栾亦然所有的心事都被沉淀了。他问女子:“会怪我吗?”失了理智,将情绪起伏都摆在了脸上。 顾眉生将脸侧靠在他厚实的背脊上,摇了摇头。 那种感觉很难以用三言两语来诉说,她望着栾亦然这一路走来的情绪变迁。 数日不见,重新见到她,他眼中有不想掩藏的欣喜。 年末,栾亦然是很忙的。但他却在这里陪着她散步,陪着她消磨时间,为了她而心生心悦,又为了她而着恼吃醋。 城市路灯下,顾眉生轻轻摊开了自己的手掌心,纵横交错的掌心间有错落的火光倾洒。 她的手掌算不上大的,却如此轻巧地控制着这个男人所有的七情六欲。 两个人回到家,还没来得及脱下外套,男人湿热深浓的吻就已经欺了上来。 顾眉生躲闪不及,在他怀里一时显得有些僵直。男人却显然会错了意,在她耳边柔声道:“别怕,我知道你来了例假,我有分寸。” 顾眉生在他怀里咬了咬唇,说:“其实,我没有来例……”她的话还没说话,只隐约瞥到了男人眼中划过一抹欣喜若狂的神情,随即便被他压着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