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直接去找她。” 一个星期内,除了理发师,她将张小曼精心为她找来的各种美容项目都送给了身边的人。 也是从那时开始,顾眉生体会到张小曼在这秋波弄里的日子过得有多空洞。张小曼每日除了无微不至地料理她的生活,剩余的时间有一大半就是请朋友来秋波弄里打麻将。 张小曼不再画画,不再看书,不再种花种草,不再偶尔出去听戏。 她每天都打牌,头发可以很久都不打理,用一个简单的八爪发夹松垮垮地夹在后脑上。若偶尔出门,必然会拎回来一袋袋颜色艳俗的衣服。 顾云礼为此不知道骂了她多少次,张小曼每次都一笑置之,从不理会。 顾眉生刚回国的那一阵,张小曼还知道在女儿面前收敛。后来听工人说顾眉生曾经见过她在家里打牌,张小曼从此再无顾忌。 顾眉生为此专门问过郑温娟,“外婆,妈妈究竟是怎么了?” 郑温娟只一味叹息,却是什么都不肯告诉顾眉生。 * 顾眉生快满21岁的春节前夕,栾亦然有一天问她,“我们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去见一见我父母了?” 的确是应该要找个时间。 栾亦然和顾眉生大约是这座城市里最聚少离多的恋人。平时,他们若想与对方见上一面,需要提前让各自的助理特意将那段时间空出来。 电话里,栾亦然问顾眉生最多的一句话是:“想我吗?” 两人难得见面,顾眉生问他最多的一句话则是:“这次又多久没有合过眼了?” 这么多年,栾亦然的身家早已经不能与过去同日而语,但无论他赚了多少钱,栾亦然始终把家的位置放在了华庭一号。 顾眉生20岁的时候,栾亦然把楼下的两套公寓也买了下来,又找人把四间大公寓全部打通。 两人若见面,大部分总是在华庭一号。 许多时候,万千情话都抵不过一场酣畅淋漓的男女情事。 栾亦然紧紧地拥着她,说:“知道为什么我无法离开你吗?原来我的灵魂长在了你的身体里。” 有一次,顾眉生月末从英国述职回到荣城,一下飞机就去待曼找栾亦然。 会议室里,栾亦然听到秘书进来通报,会也没心思开了,直接撂下在场的众人,起身回到办公室。 落地玻璃窗外,芳菲漫天。 顾眉生转身浅笑看着他,说:“你的灵魂太想念你的身体了。” 栾亦然笑得无比妖孽,疾步走向她,热切的吻染满了思念和情深,落在她花瓣一般美丽微香的双唇之间,再不舍得将她放开。 然而,无论他们多忙;也无论他们在一起的这五年,究竟是聚多还是离少,栾亦然和顾眉生注定是离不开彼此的。 所以,当栾亦然说要带她去见栾倾山和宁茴时,顾眉生心中虽然有些微忐忑,却并没有抗拒。 去见栾亦然父母的那一天是12月28日,顾眉生在那天遇到一个特别的客户。 助理对顾眉生说:“听说这男人有黑帮背景,要不换个男同事去与他谈吧。” 顾眉生翻看邮件,指了指信上的最后一行:“人家已经提及了我的名字,你替我准备一份这个人的详细资料。” 上午10:00,顾眉生走进客户指定的夜总会。 那男人见到顾眉生,一边搂着身边的女人一边问她:“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们银行吗?” 顾眉生站在门口,并不进那个看起来乌烟瘴气的包间。 男人眯眸看着她,“荣城第一名媛顾眉生。怎么?不肯进来?想在我面前装清高?你要知道,如果我的公司通过西克莱银行成功上市,你们银行赚到的将会是一笔过亿的盈利。” 顾眉生没有理会他,而是让助理找来夜总会的经理。经理看到顾眉生也是一愣,“眉生小姐,您怎么会在这里?”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