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颜,你在这里等什么?” “你母亲已经死了,人走茶凉,你又遇到了那样的事,若白锦恒也不要你,你该怎么办?” 吴妈将面放凉,盛在小碗里递给顾眉生。她接过来,神情悠然地吃着。 顾希颜真恨不得上前将顾眉生的那张脸撕个粉碎。“总之,我妈妈必须从秋波弄出殡!” 顾眉生看向她,微眯了眸,“你试试。” “爸爸不可能这么绝情的!” “呵,”顾眉生笑了起来,放下面碗,声音温柔,“希颜,你还真是天真。” “昨天晚上好像是你自己言之凿凿,说白锦恒杀了你妈妈,毁了你吧?何美琪要是正大光明地从秋波弄出殡,那对于白家来说,岂不是一种变相的谴责?” 顾眉生淡笑,“你觉得爸爸会为了一个死人而去得罪白家吗?” “要是把白家给得罪了,你自己该怎么办呢?”顾眉生脸上泛着极残忍的笑意,“你又准备让顾家上下的脸往哪里搁?”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死局。 当然,何美琪的死占了极重要的作用。 这一次,无论顾家如何处理何美琪的葬礼,都会令白家人心中横生不满。 而他们这些人的贪念和各怀目的的私心,却恰恰正是顾眉生想要加以利用的。 ☆、人心堪比恶鬼(明天记得来) 这个夜晚,漫长得仿佛宇宙光年。 庭院里的廊灯始终不灭,白色帐幔染了七彩的光,看进众人眼中,不觉美丽,只觉得诡异非常。 秋波弄庭院里铺着一条细细长长的鹅卵石的小径,圆润湿滑,明亮的灯火折射上去,瞬间便变得幽黄。 白纱帐在夜风中肆意地飘散,不时拂在里头的深红色棺木上。 人早已散了,只剩下顾礼墨兄妹三人还坐在一旁替何美琪守灵。 顾希颜坐在两位兄长中间,低头沉默地拨弄着自己方才不小心在顾眉生房门口擦破的手掌。 她一点点撕去已经破开的一层薄薄的皮肤。原本白嫩的掌心很快便涌出隐隐刺目的血潮,染红了她的蓝眸。 “这家人真是狠。”顾希颜轻道,“为什么我们会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顾礼墨和顾子墨皆不语。 “现在妈妈死了,我们一定会被爸爸彻底隔绝于秋波弄。我们什么都没了。” 顾礼墨的右眼上还包着纱布,淡淡看着顾希颜,她露在空气中的颈项上还有被白锦恒弄出来的吻痕和掐痕。 “白家一定会动用所有的关系压下这件事,父亲为了顾家的颜面也一定会大事化了。”他说,“但母亲的死无论是否真的与白锦恒有关,咱们都一定要让他跟这件事扯上关系。” 顾希颜看着大哥,不甚明白。 顾礼墨想起前几日巧遇画廊的女助理,她无意间说起何美琪与白家一向有来往,最近似乎与白沫先夫妇因为财务问题而发生了矛盾。 何美琪怎么会与白家人有财务问题呢?顾礼墨百思不得其解,便暗自找了人去查。 细细往下查,他才明白,所谓的财务问题,竟然会是曾经属于自己的安美盾。 若是为了金钱欲望,谁又能保证白家不会为了利益冲突而动手杀了何美琪呢? 顾礼墨对顾希颜这样说,“我知道你喜欢白锦恒。放心,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