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倒是个心里清楚的,自觉自己这辈子是没什么希望了,因此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孩子的身上。因此李德裕的小时候可没少挨打,母亲看着是个柔美较弱的,抄起棍子的时候倒十分有力气。 李德裕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长大了,也算能文能武,不过无意文职,而是在其父的打点下从了军,只是人十分的机灵,又一身武艺,因此在军中混得风生水起,大大出乎了其父的意料。做到今天的威武大将军,那也是他把头放在刀刃上,舔着血过来的。 只是李德裕其人长得肖母五官精致,偏又长了其父的桃花眼,这还细皮嫩肉的,乍一看可不像是能让人在战场上闻风丧胆的武将,倒是是个风流多情的俏郎君。三十而立的人了还是喜欢浪在花丛中,就是打死不成亲。 西京城有这么一个黄金未婚单身郎君在,惹得那闺中寂寞的妇人猛个勾搭,他倒是乐得享受型。但是用李德裕的话来说,他哪里是不想成亲,偏偏就是找不到自己的心上人相守,要成亲何用?何况以前他都是以命搏命型,生怕哪个女郎今日跟着自己,明日就得守寡了,因此当李德裕的母亲颇有说辞的时候,他总能满口说辞倒是说得其母无话可说。 都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李德裕这以前浪荡花丛不沾身,今儿见到苏云,先是被背影勾得情不自禁地悄悄地跟在其身后,待苏云在庭院中的树下休息稍作片刻,李德裕才能看见苏云的面容,这一看就挪不开眼睛了。苏云当然比不上那十几岁的小娘子水灵,但是三十的苏云一直保养得当,加之底子极好,这般年纪带着少女不能比的成熟和妩媚的风韵,恰李德裕就喜欢成熟的女子,这可不就正对其所好。苏云毫无所知地在香积寺后院走走停停,觉得心里平静些,就准备离去了。 李德裕这一看那美妇人要离去了,急得是抓耳挠腮,最后闪身出去,挡在了苏云面前。可惜过去李德裕将军一亮出自己的俊脸就解决了问题,这回碰上的苏云却不是那么回事。苏云一看有个男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急忙低垂下了眼,福了一下身子,就准备继续走。李德裕一看苏云连头都不抬,有些怀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我最近难不成长丑了?” 眼看着苏云越走越远,李德裕打算跟着出去,看看这到底是谁家妇人,若是如此容貌的,怎么会在西京默默无闻这么多年?亦或是外地来的官员家的家眷?李德裕带着各种疑问随着苏云走出了香积寺的大门。 大长公主府的下人一看见苏云出来了,连忙上前询问一番是否现在打道回府。苏云点了点头走向自家的马车。大长公主府的马车上是有公主府印的,在官场试水多年的李德裕一眼就看见了马车上的标识,暗自纳闷,不知此妇与大长公主是个什么关系,若是跟大长公主府沾亲带故,这可不太容易上手啊。谁人不知大长公主是个厉害的,嫁去王家去都没吃亏,治家有方,李德裕看着佳人上了马车远去,想了想决定找人去打听打听,再谋划。 从那日后,李德裕还真上心地打听了苏云的情况,这才知道苏云乃是大长公主认的义女,以前是嫁过人的,还生有一女。只是这其中具体是怎么回事,大长公主为什么偏偏选中她为义女,倒是众说纷纭。这妇人是了大长公主的义女,又住在大长公主府内,可叫李德裕的心痒得慌,此妇一看就不是个作风大胆的,这该如何是好? 倒是李德裕之母最近惊奇于儿子的安分,不出去寻花问柳了,颇为诧异。逼问之下,李德裕支支吾吾地说不上个一二三,脸红得像猴屁股,逗乐了他的母亲,忙问是哪家女郎让她儿子这多年如脱缰野马一般不安分的心还有如此害羞的时候,真真是难得。 待李德裕之母知道儿子这不过见了一次,就春心大动的对象,乃是大长公主的义女时,眉头又皱了起来。大长公主可不是一般的贵妇人,那是在皇家受宠,在王家也是说话一顶一的人,但是这义女不知是个怎么说法?想到此,李德裕之母不免觉得都是自己拖累了儿子,想自己这个身份,那种世家出身的,谁愿意自己的女郎有这样的婆母,不免又伤心起来。 李德裕哪里能不知道母亲的心结,三十岁的人了跟人精一般,只得安慰母亲道,“此事八字没一撇,您倒是这样伤心起来了,您还不知道我啊,都是三天的热度,过几天保准被我抛到脑后,忘得是一干二净了。” 李德裕本来也以为自己此事就此翻篇就过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可是这上天还就是不让他好过,这出趟门办个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