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说你家不是给你定亲了?莫非这女郎不是个好的?” 陈益和立刻摇了摇头,摆摆手道,“不过是最近睡得不好,怎的竟叫你扯那般远。” 姬商岐一脸坏笑,“看你这样子就是为情所困,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虽然我文武皆不如你,但是在情字上,小爷我可谓是混迹花丛,阅人无数了。看看你这样,就是明显犯了相思病,可是依你这模样,不该是那得相思病的人啊,哪个女郎见到你不是脸红心跳,小鹿乱撞,娇羞万分,只差粉拳上来半推半就啊?” 陈益和就知道话从姬商岐口中说出,那一定会偏离,一掌拍过去道,“就是你因为年纪轻轻就混迹花丛,不离风月,才如今文武不如我,不跟你说了,还有正事干呢,再过一月就有邻国使团来呢。” 陈益和边说边迈着步子走了,姬商岐一看这架势,喊道,“哎,我要是你,怎么也不管不顾地去见见那女郎表白心迹,像你这般乌龟,不知哪日消得相思苦。” 姬商岐一边说,一边拽下路边得野草嚼到嘴里,感慨道,“明明知他是个害羞的,偏我就是爱逗他,也让这日子过得有些意思不是。” 陈益和的确是想到沈府跟沈家兄妹致歉自己的失约,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于是不当值后,他便骑马直奔永安坊沈府。这沈府的人现在看到陈三郎君,都当自己人看待了。看看这俊俏潇洒,玉树临风的郎君日后就是我们沈府的女婿,真真是长脸了。沈大郎得知陈益和来见自己,忙叫新婚妻子去泡两杯新茶来迎客,杨氏这就下去准备茶具泡茶了。 陈益和穿过前院到偏厅见到沈大郎悠哉地捧茶轻闻,硬着头皮道,“仲明兄,上元那日是我失约,特来跟你致歉。” 沈大郎放下茶杯,笑道,“你我二人何至如此,想你也是被家中事绊住,可是出了什么事?” 陈益和听到沈大郎的这一句话,忽然就鼻头一酸,自那一日,府中人都像是此事没发生一样,而他却不能向别人吐露心事,唯独阿弟对他关心一些,但是却隔着嫡母,这种种让他觉得心累,今儿沈大郎这一句关心的话,却立刻就能击溃他心中的城墙,露出柔软。 “家中是出了事,等我赶到时,你们已经离去了。” “嗯我也跟她们解释了,想着你被事绊住不得抽身。只是珍珍毕竟年纪小些,你这失约,估计她心中也是不大好受的。况且,我看她最近是忧心忡忡,不知是不是因为年纪小就要出嫁,心中没个主意。” “那我也去给四娘子道个歉,本想是趁着热闹让她开心的,倒惹得她不好受,是我的不是。” 沈珍珍因着要绣嫁妆,一直不太得要领的她本就心浮气躁,更是将那鸳鸯恨不得绣成鸭子,只得恨恨地扔下针,准备出来找嫂子问问这其中的要领,就直直往沈大郎新房走去,刚巧路过偏厅,听见大哥的声音,就跑了进去。这忽然之间就看见了高大的有着胡人轮廓的郎君,不是陈益和还能有谁?慌忙之间不知所措,只得问,“你来干嘛?” 佳人忽至,香气习习,陈益和本是惊喜,却听见了沈珍珍的话有些尴尬,只得低声道,“我是来给仲明兄和四娘子致歉的,上元那日,某未如期而至,实为失礼,今日特地上门来说明,还望四娘子不要见怪,原谅某一次。” 沈珍珍一看陈益和认错态度良好,又是一副诚心实意的样子,当初的怒气倒是去了几分,再细看久未谋面的陈益和不仅容貌轮廓越来越精致,现在还带着军人的气质,忽然想起自己前世中看过的一句话,“当你找了个颜值颇高的老公,每当你怒气冲冲看到他时,火气立刻烟消云散。。。。。。” 此刻的沈珍珍就有了这种无力感,看着陈益和那颜值爆棚的脸蛋,只得问道,“那你为什么没来?若是说清楚原因,我就原谅你。” 陈益和一听反而不知该怎样回答了,毕竟当日之事不甚光彩,也算是家中丑事,他实在不想说出来污了沈珍珍的耳朵,可是。。。。” 沈珍珍看着陈益和那犹豫的模样,又来了气,“莫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陈阿兄看似如此犹疑不定,倒叫我更加好奇了。” “实在是此事难以启口,也算是丑事一桩,若是我说了,害怕污了你们的耳朵。” 沈大郎笑道,“益和弟若是为难就算了,毕竟家中一些事是你们家的私事,珍珍又还未入门。” “不不不,不是这个原因,其实是。。。。。” 陈益和只得红着脸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下,沈珍珍的内心有个小人早已掀桌,破口大骂香雪竟做出勾引他夫君这般事,又觉得陈益和到底是个管得住自己的,心里也渐渐踏实开心起来。 陈益和看沈珍珍低头沉思,一时吃不准是什么情况,只得急急道,“我已心仪四娘子多年,如今能娶你为妻,高兴还来不及,恨不得早日将你娶回家,咱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