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府都居于西京城北,一个在永兴坊,一个在永昌坊,离得并不大远。概因大周娶亲是在傍晚,因此沈家人一早起来依然不急不慢,井然有序。 陈益和作为傧相之一,在勋卫中当值了大半天,匆匆赶回府中,扒了几口饭,沐浴一番,还认真地梳头穿戴以来。本就是身姿修长的郎君,身穿绣着暗纹的深蓝色丝绸外袍,棉布白袍内衬,腰间束带,蹬上新靴。长长的卷发用竹簪束起,精神非常,更加突显出他精致的五官,陈益和这才满意地骑马出门,迫不及待地赶往沈府去了,名为帮忙,实为寻机会偷瞄佳人。 一路上,陈益和都在想,三年未见的沈珍珍出落成什么模样了?真想快点见到佳人,不管是一颦一笑,娇嗔或是蹙眉都该是他心中最美的女郎。 待过了晌午,沈府里的节奏开始紧张起来。只有新郎沈大郎,跪坐在自己屋中悠哉的喝茶,对比于其他来来往往跑前跑后的人,反倒成了家中最闲的人,名为养精蓄锐。。。。。。 这沈大郎一看到陈益和来了,像见了救星一般,连忙道,“还好你来了,你再不来,我都不知如何打发时间了。” 陈益和一个拳头过去轻捶沈大郎的肩膀,笑道,“小弟恭喜仲明兄今日与佳人喜结连理。” 沈大郎也是一脸喜色道,“本是打算等到来年考了明经科后再行结亲之事,谁想到这配婚令一出,那女郎家倒是急坏了,这才将婚期速速定下。不过,倒是赶上了我阿耶进京述职,可谓是个好时候。” 陈益和笑道,“天作之合,天作之合!” 陈益和一边说话,一边站在沈大郎的房门口往四处看,被沈大郎拍了一下笑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所想,今日府内乱哄哄的,多的是外男,她怎么好抛头露面。” 陈益和脸一红,带着被戳破心事的窘迫,支支吾吾道,“三年未见,不知四娘子出落成什么模样?” 沈大郎大笑道,“哎呦,还真真是脸红了。放心,我妹妹只会出落的愈发娇美,你们俩若是站在一起,真真是貌美的一对,惹人眼红。” 忙了好一会儿的沈二夫人来看儿子,这才看见了陈益和,惊艳得说不出话来。这孩子真真是,叫她怎么说呢?以前是样貌出挑得让人见过难忘,现在则更多了些男子气概,大概是入了勋卫的缘故,整个人看着是意气风发,器宇轩昂,叫人挪不开眼。 陈益和看见了沈二夫人,连忙有礼貌的行礼。虽然两家还没过了明路,但是两家人都心知肚明,此刻的沈二夫人再看陈益和,抛却其它的偏见,就带了些丈母娘看女婿的心里,是越看越喜欢呢! 沈珍珍这会儿也没闲着,正在自己的香闺中,细细串着铜钱串,这是用来准备分发给那些守在新娘大门口的彪悍妇女们。听说这些妇人身形粗壮,凶猛非常,手持棍棒专打新郎!今日府中嘈杂一片,沈珍珍多想去前院凑个热闹,可是母亲严厉嘱咐过,家中男客实在太多,以免被唐突,她只得乖乖缩在房中,心有不甘。 待母亲唠叨完离去,看着陈益和时不时心不在焉的样子,沈大郎反倒大胆了起来,“你随我来!” 陈益和跟在沈大郎身后,不知要去哪里。待走到一房间前,听见少女银铃般的笑声,轰得一下脑子炸开,整个心都烧了起来,一门之隔的便是他心心念念的少女,叫他如何能不悸动。 沈珍珍听见大兄的声音,连忙轻笑着去开门,刚抬起头看见大兄,还准备打趣两句,忽见还有大兄身旁竟然还有一高大的男子。她来不及细看,就啪得一声将门关上,急急道,“大兄,小心我告诉娘!” 对于一直紧盯门扇的陈益和,虽是惊鸿一瞥,却足以看见佳人的娇颜和身姿。一头乌黑的长发半披于肩,半挽双髻,几朵简单的珠花坠于发间,就将那不带脂粉的脸颊映得面若芙蓉。杏眼双眸含水般清澈,流盼之间就叫他心旌动摇,高挑的身姿却带着江南女子的纤细,腰间系云带更显出不盈一握的腰肢,整个人真真是娇娜多姿,娇美动人。 陈益和涨红了脸在门外急道,“四娘子,在下陈益和多有失礼,望你见谅。” 沈珍珍一听,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外男竟是陈益和,刚才太过慌乱,竟连面容都来不及看,只知道是个身形高大的郎君,心头羞恼非常。 陈大郎连忙接道,“妹妹可别恼,我不过是来看看你忙得如何,我们这就走啊,你可别跟娘告状。” 始作俑者带着陈益和逃之夭夭。沈珍珍在门内气恼道,“有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兄长吗?” 沈二郎和三郎作为另外两个傧相,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