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凑过头对陈益和道,“郎君听我细细说,前一阵子,侯爷被邀去花楼看杂戏,那表演杂戏的有两名伶人柔术了得,听说那腰肢纤细,一手便能握住,软到无骨一般。侯爷就看个新鲜,叫这两个伶人凑近一看,那眉眼真真是勾人。。。” 陈益和眉头一皱,打断香雪道,“说后面。” 香雪忙点了点头,接着说,“侯爷就将那两个伶人带回了府,连着几晚都与其厮混在房中,不知节制。一日,忽然就病重了,听太医说是。。是。。。气阳虚脱。” 这香雪说的隐晦,陈益和一听哪里还不明白,祖父都这般年纪了还要连着几日玩□□,可不就气阳虚脱了。再说长兴侯爷这么多年都没怎么在房事上节制过,怕是身体早已不能负荷,如今算是真正雪上加霜。这一旦身体一垮,恐怕也就只有熬日子的份了。看来长丰书院恐怕是回不去了,陈益和十分地沮丧。 看着陈益和渐渐难看的脸色,香雪不敢再说话,思量着,这郎君真是个重感情的,听说小时候连侯爷的面都不怎么见,这会儿就这么难过,真是个品性好的。想着想着,不免对陈益和更多了些爱慕。 香雪哪里知道此刻的陈益和心中是为了要离开书院而惆怅,为了看不到珍姐而难过。同时,一旦家中出现了变化,恐怕他以后在嫡母的心中更加是宏哥的拦路虎,在这府中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 陈益和到达西京的五日后,长兴侯没能敖得过去,就此长眠,跟他动不动就要去祠堂说说话的父亲和阿兄相见去了,而他的病因也因被放走的两个伶人而不胫而走。穷其一生,他留给人们的饭后谈资都是他后宅的那些美人们,以及他最后人生最后,这个香艳的故事。而长兴侯夫人也因伤心过度,不再管府中的纷杂事物。 陈克松当了许多年的世子,如今他阿耶去了,他这个世子就成为了新一代的长兴侯。家中的老老小小都需要为逝去的老人守孝三年。陈克松算是要卸职丁忧,而陈益和也不能再回到长丰书院读书了,只得给沈大郎写了封长信,说了说家中的情况。 待沈珍珍从沈大郎那里得知陈益和就此留在京中,不会再回长丰书院的时候,没心没肺的她还是偷偷地红了眼眶。小时候看到都会惊叹的美少年从此淡出了她的生活,会渐渐的走远,也许终其一生,他们都不会再有交集。沈珍珍轻轻地叹了口气,十分怅然,她只愿他以后一切都好,能在那个诺大的侯府中有一席之地,再不像她初见他时那般受人欺负。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不是比较伤感,陈小郎君会回来的! ☆、匆匆三年光阴 因陈益和遵守祖制需在家守孝三年,长丰书院是回不去了。按照新一任长兴侯陈克松的计划,长兴侯府最初是靠军功起家,必须在年轻的一辈中,还是有人能建功立业。陈益和虽然学问是好,并且这些年在扬州进益许多,但是作为长兴侯的儿子之一,他必须代替身体虚弱的宏哥,去担任武职,若是真上了战场,也算是刀剑无眼,生死有命,只能看造化了。 时间随着春夏秋冬的更替走着,在这不断的三年中,各个府内都发生了不少的事,咱们一一道来。 先说说沈府吧,沈大郎在长丰书院的最后一年没有了陈益和这个好伙伴,虽觉得寂寞,但最后却以名列前茅的成绩顺利从长丰书院毕业,并得到了魏长丰的注意,因此又在长丰书院中留了一年,得魏公的亲自指点,自然是受益匪浅,魏公的学识为沈大郎的学习开了一扇明亮的窗,也为他日后的为人处事奠定了基础。后经魏公推荐,沈大郎入西京,投已经退休的太傅名下,准备再学一年,便下场考明经科。并且,沈大老爷代替弟弟和弟妹,在西京为大侄子择了一门好婚事,对方是六品京官之女,比沈大郎小两岁,只等沈大郎十七岁考完便可成亲。 二郎三郎继续在萧氏族学读书,性子也比以前沉稳了许多,三郎的武艺倒是比读书好了很多,因此三郎励志以后去考武举,只是武举并不是每年都有,每三年才考一次武举,其难度可想而知。而三郎在众郎君中优异的武艺,自然也吸引了隔壁小娘子们的注意,到了这般年纪,哪个少女不怀春?而李雅柔,这个沈珍珍的同窗,恰一次看见沈三郎在练习射箭,几箭均命中把心,而沈三郎健壮的体格,和留下的汗水,无不透着浓浓的男子气概,李雅柔被深深地吸引了,这才放下身段,跟沈珍珍成为好友。 而二郎读书虽然还可以,却日渐显出画画的天赋来,特别是给沈珍珍画了一幅人物画之后,直叫沈珍珍看了就爱不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