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的,如果要拔掉过往的人格重塑新的人格,是个非常痛苦的过程,结果可能并不能如你我所愿。”顿了顿,又说,“不过也胜在他年纪还小,所谓三岁看小五岁看老不过是句谚语,人的性格是没有定型的,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改变,所以对于他,我们不如走个极端。” “怎么个极端法?” “我这两天找了一个专家,约在后天见面谈,明天我先去你那看看。”万玉山见他眉头紧锁,问道,“人现在怎么样?” “他这半年都在外面逃亡,跟着他的几个人死的死,叛主的叛主,他想报仇,我饿了他两天,还是不肯低头。” “他这样的人,饿到死也不会低头,反而觉得自己挺有气节,你别用这种法子折磨他。” 万玉川道:“没吃饭还踹碎了我的门,吃饱饭有力气了,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来。” “他想打想杀,就让他去,你们个个都学过武,还打不过一个孩子?”万玉山瞅了他一眼,“小孩子伤着哪儿都能好,他越是逞凶斗狠,越是不能让他憋着,他不是喜欢踢门吗,换一道钢板门,随便踢。” 万玉川点头,见他拿笔写了两个字给他:“他们这辈占个中字,他是老大,取名万中阳,淮生也不小了,不能总是喊乳名,就取名万中岳,一个太阳,一个山岳,过阵子把他们都排上族谱。” 万玉川再点头,万家的子孙出生时就会上族谱,但淮生的出生导致他的妻子离世,他就一拖就到了现在。 万玉山起身把谢晚月叫出来,说:“明天和我一起去玉川那。” 谢晚月自然知道要去见谁,问他:“他见着我受刺激怎么办?” 万玉山道:“就怕他不受刺激。” “那我需要做点什么准备吗?” “什么都不用准备,跟在我身边就行。” 谢晚月还记得那个孩子的眼神,像把利刃,只是没想到和他竟有这样的缘分,世事巧合,又有悲有喜。 万玉山把老太太的病情和万玉川说了,让他把万中阳的事情压一压,老太太当年最疼万玉芃,如果得知她有个儿子还活着,必定要见人,万中阳现在这种状况,不是好时机。 万玉川应是,不经意间瞟到万玉山的鬓边,以为是自己眼花,定睛一看,他的发间竟闪着几丝白发,他忙偏了头不再看,坐了一会儿,起身去看老太太。 万玉山对老爷子和老太太的感情,他再清楚不过。 谢晚月站在当地想万中阳的事,忽觉手背一热,是万玉山握住了她的手,她低头看他,见他神色沧桑,又透着疲惫,他这些天肯定都没睡好。 “你下午几点考试?” “四点。” “我今晚回去。” 谢晚月说:“我考完了去找你吧。” “回家。” “好。” 他仍是握着她的手,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她也不往回抽手,静静地任他摩挲。 *** 谢晚月考完试,和两个室友去食堂吃了晚饭,乌丹看她心神不定,问她:“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就是太累了。” “我也觉得挺累的,要读书毕业拿文凭,还要完成梦想,为什么小时候就没人教我去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不是做大人喜欢的事呢。” 韩璐说:“和你俩正相反,我每天都充满激情。” 乌丹把盘子里的肥肉丢给她,说:“对,因为你被暗恋之光沐浴着。” “你找打!” 谢晚月被她俩拨弄了一身的饭粒,默默地往下拣。 吃完饭回家,把下一科考试的资料拿出来复习,直看到十一点,万玉山仍没回来,她去洗漱,然后回屋睡觉。 大约凌晨时分,她被门响弄醒,听到外面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