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润之待她挂了电话,说:“我送你,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谢晚月不好拒绝,于是和他一起出去,这个时间点的校园已经看不到行人,周围的花树阻隔了外面的喧嚣,显得这条幽长的小径更加静谧。 苏润之话少,走这一路,拢共说了两句,一句是说他明天帮她写完,一句是说看着点路。 谢晚月没过多关注这位师兄,只惦记着万玉山,她有一周没见到他了,他上回跟她要了一次钥匙,她说富余的那把给了梁曼,等她再配新的给他一把,然而忙着上课和做项目,把这个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万玉山远远地看见谢晚月和一个男生并肩走来,谢晚月在车前停驻,与那人道谢,那人笑着摆手,随后折回校门。 谢晚月上了车,闻见一股淡淡的酒气,问道:“你喝酒啦?” 万玉山倾身过来,问她:“钥匙呢?” “我给忙忘了,现在还是只有这一把。” 钥匙在她指尖上挂着,万玉山捏住她的手指把钥匙摘下来,说:“先搁我这儿。” 谢晚月不肯,扑过去抢回来:“不行。” 万玉山看她一眼:“还防贼呢?” “嗯。” “我是贼吗?” “你说呢?” “我偷你什么了?” 谢晚月不答话,只低着头藏钥匙,头发顺势垂落,露出一个白嫩的耳朵尖儿。 万玉山伸手摸了摸那个耳朵尖儿。 谢晚月瑟缩,往后一退,偏头看他,窗外忽闪而过的灯光照进来,一忽儿清晰,一忽儿昏暗,他的眼里似是蕴着笑意。 车里瞬间有些暧昧。 谢晚月往司机那看了一眼,默默地扭过头看窗外。 万玉山调整了坐姿,闭目养神。 谢晚月的耳朵开始发烧,一路烧到家门口,她掏出钥匙来开门,插了两下没插对,万玉山握着她的手,直直怼进锁眼儿,说:“开个门而已,这么难?” “那还不是因为你在我身后挡着光么?” 进了门,万玉山往沙发上一坐,脱了衣裳丢在旁边,又扯松领带,说:“弄点水喝,口渴。” 谢晚月倒了杯水给他,他一口喝光,她问:“还要吗?” 万玉山摇了摇头,她把空杯子接过来搁在茶几上,说:“那你先去睡,我还有个事儿没做完。” 说着,她去书房开了电脑,从网盘上将今天的工作下载下来,按着和苏润之讨论过后的想法,动手改起来。 万玉山洗完澡发现她还在忙,在她身后看了半天,说道:“你这块的逻辑可以再加一层。” 谢晚月已经修改了四五遍,但回回都不满意,听他这么说,不禁问他:“哪里?” 万玉山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改了两处,说:“这样改会更流畅,而且以后不用打补丁。” 谢晚月测试了一把,果然流畅,于是又指着后面的:“你帮我看看这段。” 万玉山问她:“这个是你们的项目,你让我看,泄了密,你怎么担责任?” 谢晚月这才醒觉,忙护住屏幕,说:“我忘记了,你就当没看见。” 万玉山见她吓得花容失色,说:“我原谅你的疏忽了。”说着俯下/身来,将屏幕推上去。 谢晚月还要盖电脑,又听他说:“我是你老板,给我看看不碍事,下次记得别让其他人看到就是了。” 老板? 谢晚月疑惑:“可是投资的公司不是你呀?” “我新收的公司,专门做这个的,玉庭没跟你讲么?” 谢晚月心想,万玉庭的心思早就附在要出生的孩子身上了,哪里还想得起她来,又见他弯着腰挺不舒服,于是把椅子让给他,他顺势坐了,大概看了一分钟,说:“这段明显要比前面写得严谨,你再把前后衔接模块调出来给我看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