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宫羽谨一口一个太子的,曲怀厚心里就别提有多憋闷了。 不过谁让自己不走运,偏偏在这当口出了事,让宫羽谨这小人趁机钻了空子呢? 罢!俗话说捧得越高跌得越痛,自己就等着看他什么时候倒霉好了。 “哈哈,宫羽先生果然够义气!如此曲某哪怕舍了这条命,也要尽快将资料整理好交接与你。”曲怀厚咬着牙突然放声哈哈一笑。 “如此最好。”宫羽谨似乎也松了一口气,不过紧接着却是话锋一转,“不过还请曲先生给一个确切时间,谨也好回驿馆向太子交差。” “……”曲怀厚一口气猛地憋在胸口,险些没被气晕过去! 这宫羽谨不但狡猾,而且还满满的都是套路!口口声声把太子挂在嘴边,也不知实情到底如何? 恨恨磨了磨牙,在宫羽谨一瞬不瞬的盯视底下,曲怀厚终于不得不给出了一个期限:“既然如此,曲某便只好不眠不休了!三天!三天后必将手头资料交与先生。” “好!曲先生果然是痛快人!”宫羽谨猛喝一声好,遂冲曲怀厚拱了拱手,“既然如此,谨也就不便再打扰先生了……我们三日后再会。” 暗地将牙齿咬得咯咯响,曲怀厚一挥衣袖:“好!先生慢走。” 看着宫羽谨转身离开的背影,曲怀厚笑容渐敛,眼神也随之变得阴森…… “先生,当真要将帐册交出去么?这样一来,我们此前做下的功夫……”此时,一直候在门外的帐房忐忑不安地道。 “闭嘴!”曲怀厚此时气度尽失,恶狠狠地打断了帐房的话,“老夫浸淫此间十数载,总不相信连个狗腿子也比不了!” 帐房被曲怀厚一声断喝,顿时惊得收了声,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幽幽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曲怀厚看在眼里,虽然有些恼怒其失了分寸,但俩人到底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离不了谁。 曲怀厚于是忍了忍气,换上一脸的平和:“你也无用担心,大不了我俩这三天不眠不休的,将手脚做得漂亮些!想那宫羽谨年纪尚轻,大概也是靠着吹溜拍马才得以留在太子身边,所以谅他也没那么大的本事能够看穿这里面的手脚。” “先生说得对!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虽然心里七上八下的,帐房却依然顺着话头奉承了那曲怀厚一句。 “嗯。”果然,听得此话曲怀厚脸上神色再度缓了一缓,一副运筹为握地继续道。 “如今太子虽因组织被毁而迁怒于我,但毕竟没把老夫赶回北漠去,所以我们还会有翻身之机。眼下我俩所要做的便是放长双眼,看那宫羽谨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哼!但凡被老夫抓住一丝把柄,这主事的位置最后肯定还得回到老夫手里。” “先生所见实在是高!料事如神啊~小人当真佩服至极!”看着曲怀厚踌躇满志的模样,那帐房心里也开始重新扑腾了起来,自然是满嘴的奉承。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