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十五年青梅竹马的纯粹情感正在以无法想像的速度膨胀,充斥占领她的思维。 脑袋中一片空白,一双脚却有自主意识,回过神来人已站在奢侈品名店林立的京华路。 买什么礼物呢? 视线飘忽,神思不属,细细的高跟鞋快踩断了时,许流年进了卡地亚专卖店。 聚灯光照射下,一块块手表都是无与伦比的精致,小牛皮表带质感细腻,表盘上镶嵌的碎钻璀璨耀眼,许流年拿起表看了看,很完美,价格不菲,与高庆阳的身份也般配。 “包装一下,送年长长辈的。”许流年说,把手伸包里掏信用卡,愣住。 包里空空如也,侧面开了口,不知何时,背包被小偷用刀片割开了,东西被偷个精光。 从程氏大厦出来时是下午两点,眼下,墙上挂钟显示晚上七点了,五个小时过去了。 许流年被时钟指针扎了一下似,身体绷紧,一只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 食指涡旋处淡淡的薄茧磨擦着掌心,带出些微的麻痒和细软的疼痛,许流年迟疑着,望着一脸同情的店员递过来的手机,迟迟没有接。 “小姐,你不需要打电话叫人来接你吗?”店员关切地问。 眼下最重要的只怕不是让人来接她,而是打电话给程迩然,告诉他,她平安无事。 要打吗?许流年定定望着咫尺间的手机。 5.5英寸宽频沉在暗黑中,像虎视耽耽的无底洞,金属中框冷硬尖锐,许流年一只手碰上,触电似缩回,笑了笑,说:“多谢,不用。”转身出了钟表店。 路边一家音像店音响里播放着《何日君再来》。 人生难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 …… 婉转清丽的歌声像鲜艳的亮光珠片,又像软糯糯玲珑剔透的冰糕,渗着甜甜的芬芳气息,许流年走了进去,慢条斯理,一张又一张看碟片。 新奇的创意包装和优美的歌词,精湛的工艺制造诠释着生活艺术,许流年拿起一张放下,再拿另一张,津津有味欣赏,平静得感觉不到心跳。 一家又一家逛下去,整条京华路只有一家店没进去,许流年抬步要进去时,背后有人大喊“许小姐”。 是成方周。 “程总快疯了,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不能报警,已派出全公司的人找你,许小姐,你没事?”成方周小跑着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眼许流年,掏手机。 “不要打电话。”许流年笑,拿过手机,往上抛,掉落时稳稳接住,“你的车在哪里?先上车。” 四平八稳的大众就停在京华路路口。 许流年口渴了,也不问主人,自己打开车载冰箱拿了一听青啤出来。 砰一声响,易拉罐拉开后,白色的泡沫争先恐后冲了出来。 许流年仰起脖子,大口大口往嘴里灌。 “程总急死了,不给他打电话不好吧?”成方周犹犹豫豫问。 “我说不打就不打。”许流年淡淡笑,喝完一听啤酒,周身毛孔舒爽,穿着高跟鞋走了七八个小时的一双脚后知后觉疼起来,火烧火燎,两只脚互踩蹬鞋子,也不管会不会把鞋子蹬坏。 纤丽的一双秀足脱了束缚,莹白的脚背肌肤像刚挤出的羊乳,粉嫩细腻,漫溢着诱惑的气息,成方周急忙收回视线。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你住哪里?带我回去。”许流年微微笑,笑容极为暧昧。 成方周有些恍惚,却没糊涂。 身边女人是毒-药,袅袅娜娜的风情,迷离欲醉的香气,铂金钻石堆簇出来的昂贵身价,眼下只是程氏集团里一个部门总监的他高攀不起。 “走啊。”许流年不耐,眼皮翻了翻,似是晒白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