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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身的气力才说出后面的话,许流年一颗心沉到谷底,麻麻的钝钝的疼,如巨浪汹涌袭来。

    他的心并没半分改变!

    如果自己脆弱无能些,没有从山坳里逃出来,或是受不了折磨死了,也许是好事!

    从地狱一般的老男人家中逃出来后,她在深山密林里像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躲了许久,每天只敢爬行前进一点点路,生怕那个粗暴的原始人一般的山里汉子会带人找到她把她抓了回去。

    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隔了那么久,回想起来,都浑身发寒。

    恨和苦堆积,即使他对她的心从没变过,她亦无法止住报仇的脚步。

    被他呵护着,无忧无虑洁白无瑕的小百合花已经死去了,回来的人,是藏着剧毒的罂粟花,冶艳妖艳的表面,捉摸不定的豺狼心肝。

    害死卢芊芊的不知是不是高伯傭,但是,害她的肯定是邵碧青。

    那天晚上,她本来在车站候车室等他的,邵碧青打电话把她叫出车站,恳求她离开程迩然,她拒绝,邵碧青转身上车离开,她刚要回车站,那伙戴面罩的男人冲了出来。

    前后也就五六分钟时间,她甚至还能看到邵碧青的汽车车尾灯远去的红色灯光。

    “流年,前些天,跟凯伦开会时我突然离去,不是医院里有事……”程迩然艰难地、小心翼翼告诉许流年,那天,孟子梓收到那张引人恶意揣测的照片,“那个时候我突然离开,得利的是高氏,两件事连起来,高伯傭的嫌疑真的很大,五年前,因为你的离开,程氏就差一点被高氏吞吃了,当时操控收购程氏的商业战的,就是高伯傭。”

    这一次,他的离开的确使高氏得利,不过,他猜错了,发照片的不是高伯傭,而是她自己。

    许流年觉得有些累,倦怠无力,不想说话。

    “我们跳舞吧。”她说。

    亲密地依偎在一起,交握的手契合得天造地设,耳边是欢快的乐曲,他们渐渐的也如鱼得水,游戈在光鲜亮丽的人潮之中。

    连着下了三天暴雨,暑热天气散去,这天,程迩然接了一个电话后,面色变得很难看。

    “流年,宴会那天晚上捣乱的那个女人的身份查到了。”他似乎感到难以启齿,紧抿着唇好半晌才说出话来。

    这么为难,难道跟邵碧青有关,许流年原来看着程氏团队拟出来的与凯伦公司的合作案的,把文件夹推到一边,嗤笑了一声,问道:“跟你妈有关?”

    “那个女人是姚妙珠的女儿姚小雨。”程迩然缓缓道。

    许流年脸上的笑容僵住。

    姚小雨这个名字第一次听说,姚妙珠却不陌生。

    她爸许得福一手操纵的程振海强-奸案的受害人就是姚妙珠。

    邵碧青将姚妙珠恨之入骨,绝不可能和姚妙珠的女儿有联系,说姚小雨和程迩然有不清白关系也足以令人作呕,邵碧青不可能这么做。

    “你还查到什么?”许流年轻声问,不等程迩然说话,拿起手机拔打电话。

    答案已在心中,姚妙珠是她爸许得福的情妇,指使之人不肖说是许得福。

    “是我让小雨去的又怎么样?程迩然呼风唤雨,对自己的亲妹子却不管不问,这是人干的事吗?还有你,我是你父亲,你回来了居然都不来看我……”许得福在电话里滔滔不绝。

    没有面对面,许流年也闻到大蒜的恶臭味,也想像得到,此刻,许得福脸颊的肥肉一耸一耸,因为肥胖而眯成一条线的眼睛眨着阴冷的寒光。

    许流年把手机拿离耳边,半晌,默默按了挂机键。

    “姚小雨肚子里的孩子是许叔的。”沉默了片刻,程迩然接着说。

    “他不是和姚妙珠在一起吗?”许流年很意外,恶心得想吐。

    霸占母女俩个,也许晚上还同睡一张床,她爸能不能有点廉耻?许流年为自己姓许感到耻辱。

    “幸好我那时候晚上也不跟你分开。”程迩然慨叹。

    两人小时候虽然很要好,却还是分房睡的,直到她十七岁,那一年,程迩然像着了魔似,坚持要跟她一起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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